趙信佳和呂蒙作為行外人不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他們很少接觸這方面的事情。
可是燕巖就完全不同了,他自己身為燕家人,燕家最大的產業就是五味禪,他對於這個半年之內霸佔整個安平市餐飲市場的聽雨軒又怎麼會不知道。
起初聽到聽雨軒三個字,他也是有些不屑的,畢竟與五味禪的體量相比,二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可是當他深入瞭解之後,越發的感受到了聽雨軒的恐怖,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口碑不僅僅沒有收到影響,反而越來越多的人成為聽雨軒的粉絲級食客。
這一點,別說是五味禪,就是華國全部的飯店,也沒有可以做到的。
開飯店最怕的就是出事曝光,因為顧客根本不會管你以後的解釋,一旦有什麼問題,他們便會投向另一家的懷抱,畢竟是關乎身體健康的事情。
可是聽雨軒不同,先是被爆出飯內有致人成癮的東西,之後更是因為天價黃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可它依舊堅挺的走到了現在。
這在餐飲行業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神話!
燕巖看著張青山,趕忙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你,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
雖說五味禪是全國連鎖,但全國連鎖的又不是他們一家,若是能得到聽雨軒走到現在的秘密,毫無疑問,五味禪會再上一個臺階。
聽到燕巖的道歉,一旁的呂蒙滿臉錯愕,他請燕巖來了是為了羞辱張青山而不是給張青山道歉!
“燕巖,你做什麼?”呂蒙不解的看著他。
趙信佳的臉上也盡是匪夷所思,讓她難以相信的並不是燕巖的道歉,她相信任何一個有涵養的人都會對剛才的行為表示歉意。只是,他看張青山那種狂熱的神色,讓趙信佳實在想不到。
“我在做我該做的事情。”燕巖淡淡道。
呂蒙頓時怒了:“你身為世家子弟,給一個農民道歉,不嫌丟臉嗎?”
他自視高人一等,對張青山這樣的農民更是不屑。
“丟臉?”燕巖無語的看著他。
真是無知的可笑,張青山現在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商業奇才,面對這樣的人,應該擺出學習的姿態而非嘲笑。
家族這一代又何止他這一個人,如果他能有張青山那樣的成就,早就預定下一定家主的位置了。
相比與呂蒙的友誼,他更看重下任家主的競選。
“他只不過是一個小飯館的普通老闆罷了!”呂蒙氣憤的說道。
他不懂燕巖為什麼突然倒戈,讓他置身一個尷尬的境地。
“普通老闆?”燕巖搖頭笑了。
“讓自己的飯店在安平市站穩腳跟,並且成為整個安平地區最有影響力的餐飲品牌,上個月的利潤更是達到了近三千萬,即使是五味禪都無法相比,而這一切,僅僅用了半年多的時間!你覺得他還是一個普通老闆嗎?”燕巖不屑的看著呂蒙。
不瞭解就沒有發言權,瞭解之後才會發現聽雨軒真正的可怕之處。
說完,他一臉歉意的看向張青山:“沒經過同意私自蒐集你們飯店的資料,實在抱歉。”
張青山笑了笑,這種東西算不上什麼秘密,既然燕巖負責這一塊的五味禪,有所瞭解也算是正常。
聽到燕巖的話,呂蒙也不禁震驚的看著張青山。
但他依舊認為張青山這個農民出身的人與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相差太遠,不禁冷哼道:“三千萬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的,不論是對呂家還是對燕家這都不算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但試問一句,即使家族給我們資源,我們一個月能賺到這麼多嗎?”燕巖冷笑一聲。
他就是被家族派來這裡負責五味禪的,一個月的利潤撐死也才大幾百萬,成本太嚇人了。
可是自己佔據著這麼繁華的地段,擁有早已成熟的關係網,與聽雨軒一比,根本沒法相比。
呂蒙面色發冷,他的確沒有自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