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你倒還記得這一句話。”原陽笑道。
“師父教我破軍拳時就說過,練這拳法要心懷破營拔城之心,走時又說何時有了這種心,你就什麼時候會回來接我走。”
“你這些你可與有起過爭執,可有與人打過架。”原陽繼續問道。
“沒有,有人罵我,我不回口,有人打我,我只任由對方打,對方打過之後乏味了就不打了。”面如平底鍋的人少年說道。
“好,我記得你小的時候被欺負的時候說過,恨不得殺光他們,現在你怎麼想的?”原陽問道。
“土雞瓦狗,不值我動手。”
“好,過幾天你就跟我去燕京,去見見這個世上最神奇的那些人,讓整個燕京都記得你的名字,燕北風。”原陽說道。
“好。”
“到時我會給你一些錢,安定好你的父母。”原陽說道。
“好。”
燕北風的兩個“好”之中,透著堅定和興奮。
這個燕北風所習的破軍拳,是原陽從斡旋造化之中演化而來的拳法,與他自己走的路子是完全不同的,更純粹,與這個世上流傳上萬的武術相似,這個破軍卻更講究一個自身心靈的修煉,以拳養心,以心而養勢,勢再反哺於拳法上。
此時的燕北風已經完成了養心第一步,接下來,那就是養勢,而這養勢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是需要以戰養出來的。
以自身之心勢神意來破靈法,這是原陽初到這個世上沒多久之時就想到的一個方法。
現在,燕北風身上有的勢是他因為修煉破軍拳法而自然養出來的勢,但是這股勢,還需要再進一步,才能夠達到他心中那種質變的效果。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董叔叔的手術已經做好了,很成功。
他留下了一笑錢,然後便離開了,盡管小成與小雯兩人都很不捨得他,叔叔與嬸嬸也叫他多玩兩天,但他知道此時燕京城的局勢不容錯過。
而且,今天晚上,他已經感覺到了有人來了,他感覺到了殺意。
陽平縣北,火車站外的廣場上。
原陽與燕北風兩人站在那裡。
當阮淳從火車站走出來之時,他一眼便看到原陽,他並沒有見過原陽,但是他一看到原陽便認出來了。
這是一個清爽如夜風一樣的人,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被他殺了的話,阮淳認為自己還是可以跟他做朋友的。
雖然,他知道自己兒子的死是中了別人的計,是別人為了逼自己站在趙家地立而做的事,但是他仍然是無法放下,如果當時原陽不下殺手的話,那麼自己的兒子現在就還活著。
他恨,他恨原陽太狠心,太冷酷,為什麼一次機會都不給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