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陽也不在意,他直接走下車來,面對著那位燈光只照在他腳上的跛之人。
“燕京第一劍客既然要見我,怎不直接上門來,反而用這樣的手段,可不怎麼光明。”跛腳之人沙啞地說道。
原陽有些詫異,他詫異是自己居然到現在還無法看清他的面貌,他的上半身在車燈之外。
這是自他在這人世間修成靈法以還沒有發生過的事。
不過,原陽卻可以肯定,他不是將軍。
“你不是將軍。”原陽說道。
“我為何不是將軍。”跛足人說道。
原陽笑了笑,然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將軍是什麼樣,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將軍。”
“你找將軍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正好搭車,你們的人闖上來,然後我就順道來看看。”原陽說道。
跛足之人的臉根本就看不清,只是看了看那車,說道:“現在你看也看過了,那欲如何?”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們找這輛車做什麼?”原陽問道。
他現在心中想著卻是燕京城的局勢,很顯然,當今燕京城中的局勢是換屆在即。這個世界又是天道靈法,與人道權罡融為一體的世界,那麼人間的局勢,也必定是有修行人參與其中。
借人間局勢的變換,而練法,或是晉升境界,這是原陽料想到的,只不過,他一直以來都不太想參與其中,他也不太想用這種方式練法。因為若是用這種方式修行,那麼也就再也無法脫離這個世界,而且也將在這個世界老去。
因為在這個世界是無法長生的。
此時,他也不是要參與其中,而是恰好適逢其會。
“找這輛車做什麼,那是我們事,原少爺,你是隻想知道,還是想做點別的什麼?”跛足人問道。
他這一句話有兩層意思。其中一層意思是問原陽是真的遇上,才隨口一問,還是要參與其中。
“其實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我只是一個開酒吧的。之所以問,只不過,這車上的人與我有些淵源,所以我就順道過來問一下,只要你們不是傷害他們,那我也沒什麼想要知道的。”
“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在西郊城外,有一個滿清親王在那裡插旗立軍,我們正好缺少一些運兵出城的車,我們絕對會保證他們的安全。”那個跛腳人說道。
原陽四周看著,像是根本就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就好,我沒有意見,今天晚上夜色不錯,先走了。”
說罷轉身便走,而跛腳之人一直到原陽消失在黑暗之中都沒有移動一下。直到一隻烏鴉從黑暗之中飛回,哇的一聲,落在他的肩上,他才動了。
他這一動,卻是一腳便將那汪校尉踢飛,直接撞在公交車上。
“蠢貨。”
汪校尉的臉色一青,原本還算正常人樣的臉色在這一剎那,變成了青色,屍斑滿臉。
“進燕京城前說過多少次,燕京城中藏龍臥虎,不要大意。”跛腳人冷憤地說道。
“軍師,並非是末將不小心,實在是這個原陽實力高強,他坐在車上,末將發現不了。”汪校尉分辨道。
“藉口,你如果上車之後,裝著已經知道車上有人,然後以你剛才刀逼那怨魔警察的手段,怎麼會詐不出他來。”跛腳軍師手中拄著一根黑黑的柺杖,冷肅地看著汪校尉:“實力不夠,有腦補,這一點,不要我再教你吧。”
“不敢,還望軍師不要告訴將軍。”汪校尉說道。
“哼,如果誤了將軍的大事的話,你想死都死不了。”
“是,那個原陽只怕並不是如他說的那樣只是順道來看看,我們不如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