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直沒有站出來,只是不願意當這個宮主,現在他一站出來,憑他的輩份,在場的還真沒有比他高的,而且歷來又都是斡旋造化這一脈的人傳承宮主之位。
而無論是神通一脈的人當宮主還是長生一脈的有當宮主,對方都不會同意,更何況斡旋造化一脈出了清陽,清陽之前在殿中的表現,讓許多人心生一種無力感。
當苦竹提出今日就落定宮主之位時,大家竟是推舉他為宮主,雖然他並不想當,最後也無法推脫,只是說自己先暫代宮主之位。
而苦竹成為代宮主之後,道宮的局勢竟是很快便穩定了下來。隨後第一件事竟是讓清陽去祭煉那混沌鐘,不是祭煉他自己的混沌鐘,而是去將混沌殿之中的混沌鐘給祭煉了。
其實每一代宮主都是自己祭煉混沌鐘的,之前的混沌鐘是半山祭煉著。這混沌鐘與別的靈寶有些不同,因為這混沌鐘祭煉極難。此寶正如其名混沌一樣,雖是強大,但是卻也有人把他比做頑石,很多人能使拿起,但是能不能夠用好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歷代的道宮宮主都並不算是完全的祭煉了混沌鐘,因為祭煉這個混沌鐘城郊將自己的元神主念融入其中,而歷代的宮主都有著他們自己的靈寶,雖然比不上混沌鐘,但是那都是他們自己祭煉多年的靈寶,又如何捨得毀去。毀去不但自己受創,而且祭煉混沌鐘花的時間長久,還未必就一定得心應手。
所以,歷代宮主只是把混沌鐘當做鐘宮之寶,並不把他當做爭鬥的法器。盡管是如此,混沌鐘也在這萬年之間,不下十次的被帶出宮去,在黑暗的中元世界震響,讓敵人恐懼。
苦竹讓清陽去祭煉混沌鐘的潛意思不言而喻,但是他的話卻是說現在道宮之中,清陽的修為已經是不在任何人之下了,而且他還沒有祭煉自己的靈寶,很適合,而且這個時候,白骨道宮迫切的需要一個人祭煉混沌鐘來座鎮白骨道宮。
原本鎮守道宮的一位仙靈祖師不明不白的死去,他還沒有跟大家說,就是怕亂了,怕被別人知道。
清陽也並沒有推遲,但是在祭煉混沌鐘之前,他回到天衍殿之中,此時的天衍殿是有人,但是卻只有三人,趙元、初風和無悔,而當時被吞了雙腿,最後關鍵之時被清陽救下的入雲則是另投他殿了。
當他們看到清陽以一幅年輕的容貌回來後,一個個驚喜無比。原本他們看到清陽被那摩爾沙城吞沒壓下了,還以為清陽兇多吉少,現在看到他活著回來,自是高興萬分。
但是他們卻也問了清陽師父去哪裡了,是不是如傳言那般失蹤了。
清陽知道他們的心情,因為當時他的心情也是如此。
“不要急,等道宮穩一穩我就去尋師父。”清陽說道。
“也不知道師父去哪裡了,怎麼找。”初鳳低聲地說道。原本天衍殿雖然比不上別的殿,但也是師兄、師姐十多個,而現在卻只餘下兩三人了,冷冷清清。
清陽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雖然此時初鳳的年紀在凡人之中其實也不小,但是在清陽的眼中卻還和小女孩一樣。
“師兄,道宮會不會有事。”趙元突然問道。
即使是他也開始不安了起來,初鳳更是眨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而無悔則是站在一邊,看著遠處。
清陽出了天衍殿,來到了混沌殿之中,此時的混沌殿再也沒有當時清陽來時的那般多的人,只有三三兩兩的人。
當清陽走進來之時,僅有的那幾個也都只是道宮的親進弟子,並不認得清陽。
混沌鐘依然震響,清陽緩緩地來到鐘前,伸手觸控著。
赤青的混沌鐘,古樸而厚重,伸手摸上去冰冷。
祭煉一樣靈寶自也有不同的祭煉方式,在他的手觸控上那混沌鐘上的那一刻,他的身上湧生一團強烈的白光。白光朝著那混沌鐘籠罩上去。
幾個在混沌殿之中聽鐘聲的道宮弟子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