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法杖上的冰晶綻放出一片光湛藍的光幕,化為一片天,擋住了清陽離去之路。
那法杖光幕下的老人寒聲地說道:“閣下如此心狠手辣,蠻橫的出入這世間,可想過蒼生之悲苦。”
清陽沉默不出聲,對於他來說,他必須回去。各有各的立場,說到底,還是要鬥神通。
依然是一指點出,這一指點的很緩慢,也有一種沉重的感覺,就像是任由你千變萬法,我只一步步靠近的感覺。
老人站在法杖之下,伸手在身前點點畫畫,隨著他的點畫出現了一道道的門,一個個的格子,一座座的山。更多是在這門、山、格子之間流淌的一片藍色的河。
他幾乎已經與這個世界相合了,不知不覺間,他就要成為這個世界的護界真靈了。這恐怕是中元世界之中的那些在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想到。如果他真的成了護界真靈,將變得極為強大,在這個世界裡的人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清陽眼神凝重,擋在他指前的門破散,山破散,莫名的格子破散,然而與那個老人的距離卻並沒有拉近多少。
“時間的距離,永遠無法拉近。”老人冷冷地說道:“時光的長河之中,你終將迷失,直到蒼老腐朽,這是你最好的歸宿。”
清陽突然張口,從他的嘴裡湧出一片有質形的聲音。
“哞……”
聲如巨鐘震響,從清陽的丹田之中湧出,虛空竟是在這一剎那之間凝止了,也就是這凝止的一剎那,清陽的手指點竟是直接點透了藍色光河,直接點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臉現驚詫之色,他像是來不及躲避,直接被一指點在眉心,他整個人如冰塊一樣的碎去。清陽卻感覺自己什麼也沒有觸及到,轉身便在虛空之中有扒,虛空撕裂,依然雷霆縱橫,電光如龍一般扭動著朝下界落去。而清陽則在這時朝那裂痕之中一擠,整個人便鑽了出去。
在他鑽出去的那一刻,荒漠世界裡的那個老人又顯化出來,同時,從下界又有著一道道的光華飛逝而上。
清陽只是最後看了一眼而已,他一出這荒漠世界便朝著白骨道宮而去,在他的感覺之中,白骨道宮一定是出了大事。
踏步中元世界的黑暗之中,每一步之間都蕩漾起一片玄清光華,就像是水面上跳動的蜘蛛一樣,轉眼之間便已經遠去。
黑暗的中元世界沒有晝夜之分,無盡的黑暗,也看不出時光流逝,沒有方位,但是每一個修士的心中都有一個方向是自己的歸宿。
“當……”
混沌鐘響,聲震中元。
清陽聽到了,他遠遠地便看到白骨道宮之上燃燒著白色的靈焰,耀得目光所致之處一片白亮。
清陽一眼看數千裡,一步跨出,已經出現在了白骨道宮。
“什麼擅闖白骨道宮。”
話還沒有落下,便有一座巨鐘朝著清陽罩下,另有一片靈網攔住了入口。清陽伸手一抓,那巨鐘與靈網都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你……”兩個攔截之人大驚失色,清陽一揮手,兩位靈寶已經扔回了他們的懷裡。而清陽則是一步跨出,消失無蹤。
進入了道宮裡,便有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那肅殺之氣就如風暴一樣的卷動著,他快步的朝著中心之處而去。
迎面一個弟子快步的奔走,面露驚慌之色。被清陽一把抓住了,問道:“道宮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是誰?”那個弟子有些慌亂地問道。
“我是天衍殿弟子清陽。”清陽快速地說道。
“你就是清陽,你不是死了嗎?”那人驚訝說道,但是看到清陽沉默的臉,他連忙又說道:“神通脈的人與長生脈的人打起來了,就在造化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