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哈哈地笑著離去,並不容雷驚天有說話的時間。
雷驚天看著離去的清陽,第一次對清陽正視起來,在之前,他雖然對於清陽一直是平輩相交的樣子,心中對於清陽卻並不以為然,然而經此之後,他的心中對於這清陽不由的重視起來,暗道:“難怪有傳言說這清陽是未來斡旋造化一脈的繼承人,有可能承宮主之位,果然不凡,雖未見其神通,但是觀其言行,必定不凡。”
清陽離去之時,臉上卻全是笑意,他說話已經用上了一絲混沌鐘聲演化而來的神通,無聲無息入人心靈,將那一句話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之中,讓他們記憶深刻,這讓大家心中都會知道,雷驚天只是想長生一脈聽從調派而已。這話在現在看來很普通,他日若是雷驚天發出什麼不同的言論,便會讓人覺得詫異,對他心生異樣的看法。
而清陽卻明白,神通一脈的人絕不是如此這般想的。而這個雷驚天顯然極為反感長生一脈的,也許他正是在其中起了推動的作用。
雖然這個只是言語之間的上風,並不能夠改變雷驚天心中的想法,但是清陽卻知道自己必須離去,因為與雷驚天爭辯是非常危險的事。
雷驚天的態度已經非常的清楚了,只需要再去見一見那王景林,便可回道宮內去找師祖複命。
然而就在他離去之時,迎面卻有一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這是一個看上去風流倜儻的男子,他手持一柄鐵扇,伸手一攔,說道:“唉,道宮的宮主半山祖師尚且無法化解的矛盾,你才修行多少年,就要化解這上萬年來積累下來的矛盾嗎?”
清陽臉色一冷,凝神朝他看去,冷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來這裡說我神通一脈,你若真有心,就去把那長生脈的長春叫來,問問他對我們是什麼意思?這才能夠顯出你的斡旋一脈中正來,要不然的話,你這樣空口白牙的來此可就沒有道理了?”說話之人言語如刀,似要將清陽剛剛贏造出來的一點上風之勢割滅。
清陽卻是冷冷再問了一句:“你是誰?”
他這一問,便似有冷肅寒風暗生,一眾人立即察覺出清陽眼中和聲音之中那泛動的冷光。
這是沒有道理的,就算是對方突然攔下清陽,突然發問,清陽也不應該用這種語氣來說話,大家都是同門,更不應該起了殺意。
“哦,看來是我惹怒了清陽師弟了,師弟原本就是為了長生一脈的做說客而來的吧。”他朝著眾人說道。
“你是誰?”清陽再次的冷冷問道。
“白骨道宮化劫殿弟子,金池。”對方在清陽第三次問話之後也同樣的冷冷回答道。
“不,你不是,你是星辰殿的弟子。”清陽說道。
“哦,哈哈,清陽師弟為何說他是星辰殿弟子,這裡就有星辰殿弟子,你大可問問他們,金池可是那星辰殿的弟子。”後面的雷驚天大聲地說道。
當下便有人朝清陽說道:“他不是我們星辰殿的弟子,確實是化劫殿的弟子,清陽師弟。”
“我所說的星辰殿可不是我們道宮的星辰殿,而是黑暗深處的那一座星辰殿。”清陽依然是冷冷地說著,他的話一出,卻讓諸人微微一怔,然後便大驚起來,一個個朝著金池看去。
“清陽師弟,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確定你沒有看錯?”仍然在亭中的雷驚天肅然地說道。
“星辰殿之人最善藏神之術,於無形之間擾亂陰陽,掩天機,但是一旦有他們出現,必定會顯露出一種氣機,這種氣機我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你可認得帝俊。”清陽雙眼綻放著一種冷厲的光芒。
“哈哈……”金池突然放聲長笑,笑的前府後仰,伸手指著清陽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被我揭穿了心中想法,下不來臺,也不用這樣子汙衊我為別派的弟子吧,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
其他的道宮弟子一個個都看著清陽,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清陽只是冷冷地看著金池,那邊雷驚天一會兒著清陽,一會兒看著金池,他心中自是不相信金池會是那個神秘莫測的星辰殿弟子,然而看清陽的樣子並不像是說謊欺詐的樣子,再聯想到清陽在那劍河世界之中千多年,聽說那裡也有星辰殿的弟子,不由得想:“難道真會是星辰殿的弟子?”
“清陽師弟,你既然一口咬定金池師弟是星辰殿的弟子,那你就要拿出根據來的,要不然的話,半山祖師面上可都不好看。”
清陽回頭一看雷驚天,又看了看那些圍著的道宮弟子,其中自有周雅涵與王意兩姐弟在內,他們的臉上也是一片驚訝之色。
清陽再看金池,在他那一臉玩味笑容的臉上,清陽看到了深深藏著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