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只是聽說若緣師姐好不容易得了機會進那混沌大殿裡面去,可是才一天就出來了,聽說是那個碧君借鐘聲直接震出來了的。”初鳳憤怒地說道。
“而且,他還到處說我們天衍殿丟人現眼,連鐘聲都承受不起就來混沌大殿之中。”入雲在旁邊追著說道。
“哦,我知道了。”清陽說道。
“這些年,若緣師姐一直不敢再去混沌大殿之中聽鐘聲了。”初鳳大聲地說道。
“那這次,讓她也去跟師父說,和我一起進去吧。”清陽說道。
初鳳立即歡喜的跳著,雙手在胸前一拍,說道:“太好了,我這就去找若緣師姐。”
旁邊的入雲也是非常的高興,天衍殿相對於道宮之中其他的殿來說是一個非常年輕而且弱勢的殿,很多時候都要受氣和受欺。
初鳳跑到了若緣修行的地方,若緣正在打坐存神,聽到初鳳大聲喊她的聲音便收了功出來,問道:“初鳳師妹有什麼事嗎?”
“若緣師姐,你想不想去混沌大殿之中聽鐘聲?”初鳳大聲地問道。
若緣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初鳳師妹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大師兄要進混沌大殿,說讓你跟他一起進去。”初鳳欣喜地說道,她在為若緣感到欣喜,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大師兄那可是去了那個絕殺世界之中還活著回來的人,聽說當年道宮之號稱年輕弟子第一人的太一都沒能活著回來,可是大師兄卻活著回來了。
而且,那次在通天觀之前展露的九霄天雷咒是何等的驚心動魄,初鳳的心中,大師兄幾乎已經接近於師父那樣的存在了。
“真的?”若緣也是驚喜般地問道。
“是啊,你去快去找師父說也要去混沌大殿聽鐘聲吧。”
“可是,那人已經在那混沌大殿之中聽鐘聲二十餘年了……”若緣說到這裡心中卻是想道:“聽說師兄當年也只是在那混沌殿中聽聲三天而已,可是那人卻已經在那裡聽了二十多年了,萬一因為我的原因而連累大師兄被人羞辱了,那……”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又黯然地說道:“要不我還是等下次吧,我覺得我現在還不太適合去混沌殿中。”
“等什麼下次啊,這次有大師兄在,沒有人能欺負你,師姐,你不要怕。”初鳳信心滿滿地說道。
“可是,那個人是來自乾坤殿,乾坤殿中可不止是有他一個人在那裡啊,萬一他們一起……”若緣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初鳳已經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她突然也有一點怕了,怕萬一乾坤殿的在混沌殿中聽鐘聲的人一起排擠大師兄,大師兄又怎麼擋得了他們那麼多人呢。
“那,那……”初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小臉蛋上的一對秀眉皺成了個淡淡地川字,她跺著罵道:“那個碧君真是太無恥了,還有他們乾坤殿的人,都不是好人。”
“我等他離開不再聽鐘聲的時候再去聽吧,沒關系,反正我們修行人有的是時間等。”若緣這時倒是反過來安慰初鳳了。
“幹嘛等啊,現在就去吧。”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初鳳與若緣連忙朝門口看去,清陽正揹著手緩緩地走了進來,他繼續說道:“混沌殿又不是什麼龍潭虎xue,有什麼好怕的。”
他一身的白色法袍,就那樣清清淡淡地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淡淡地微笑。
說到這裡,清陽已經來到了若緣的面前,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拿了出來,掌心之中有一塊玉牌,玉牌散發著朦朧清光,其中正面烙著一個深刻的大鐘在上面。
“這是我到師父哪裡為你申請的一塊玉牌,走吧。”清陽將手中的玉牌伸過去,若緣不自禁的接著了。但是她的嘴裡卻說道:“可是,師兄,我跟那個碧君有仇,我怕他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清陽已經伸出手掌擋在了她的面前,打斷了她的話,清陽說道:“怕他們合起來借鐘聲來將我排擠出大殿是吧,知道,師兄都聽到了,你們不要怕,師兄都不怕,你們怕什麼,區區一個乾坤殿還嚇到你們的大師兄。”
清陽微笑著說道,他的聲音不大,也不鋼烈,但是卻有著一種獨特的自信,似乎那個乾坤殿真的不算什麼一樣。
清陽的微笑與自信感染了初鳳與若緣。
若緣不太敢看清陽,她微微側過身快速的抹了一下眼睛,大聲地說道:“那我就跟大師兄再去一次混沌大殿之中。”
說出這話之時,她想到的卻是自己當年被人揮手之間牽引著鐘聲擊飛出混沌大殿的情形,那種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地上爬起來記憶一直啃噬著她的心,那種羞辱感經過了這麼多年,不但沒有淡去,反而更加的強烈了。
“呵呵,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哭鼻子。”清陽伸手摸了摸若緣的頭,說道:“走,師兄帶你摸鐘去。”
若緣突然覺得有一種強烈安全感包容著自己,雖然知道大師兄說摸鐘那只是開玩笑,但依然有一種突如其來的幸福感。
摸鐘,那是隻有道宮之中那些天才般的弟子才有能力做的事。在她看來,如自己這般的能夠在大殿之中最邊緣的角落靜靜的聆聽鐘響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