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顧寒那裡知道為什麼喜女會被禁制在這裡,但是現在虎陵是什麼情況清陽卻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破開這禁制出去之後是哪裡。
清陽在黑暗之中走著,走了大概五步左右便觸控到了牆壁,又分別走向四方向走,分別觸控到了那冰冷而堅硬的牆壁之後,他確實這是一個房間,長寬各十步左右,又用手在牆壁上摸了一圈,手上傳來的觸感一直是光滑而冰冷,他確定,這裡並沒有門。心中不由的産生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他蹲了下來,用指敲擊著地面,發出淡淡響聲,再分別敲擊牆壁,每敲擊一次牆壁心便往下沉了一分。
這不是簡單的禁制房間,這幾乎是一個小千世界的房間,當然,其中構成小千世界法則極少,但是卻讓這個房間一下超脫了普通的法陣禁制。
剛才他敲擊地面牆壁其實是使用了白骨道宮之中人人都必修的混沌鐘,鐘聲之中蘊含的震蕩之法,單單震蕩法意能夠衍生出許許多多的用法,那敲擊發出聲音産生的震蕩讓他確定這個房間不是被普通的禁制給禁住了。
“這裡是哪裡?”
清陽問道,他並沒指望顧寒能夠回答得了。
“這裡還是虎陵城,那紂王子說過,我們並沒有離開。”顧寒說道。
清陽有些意外,繼續問道:“那他有說過其他的人去哪裡了嗎?”
“沒有。”顧寒回答道。
在這黑暗之中,他也一時無法,此時喜女身上的靈力被禁住了,雖說他有辦法解去那禁制,但是要破開這個蘊含著小千世界法意的房間卻將會有大消耗,最怕的是那個紂若是在的話,到時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若是自己本尊在此當然不會懼怕,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幾乎不可能的,而且身上無寶,又如何鬥得了。
“這需得以外力相合方能一舉而破開這裡,甚至奪回虎陵城。”清陽心中想著。
但是現在喜女都被禁在這裡兩天了,整個虎陵城又還有誰是那紂的對手呢?沒有,在那倉促之下,憑那紂的心性,必定是準備充足了才動手,只怕哭父與十三他們此時都亡命在外了,這還是好的,怕只怕他們現在都和喜女一樣被抓住了。
還有小白、虔耳他們。虎陵城的基業能不能保住就看這一回了,他在仙術宮之中講道良久,是否有人會回來呢?
“今天是什麼日子?”清陽突然問道。
“今天是一月十三。”顧寒說道。她這個回答讓清陽心中有些驚喜,他再次地問道:“喜女請我降臨要多長的時間。”
顧寒想了想說道:“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很好,你讓她明天中午再請我下來,到時我自有破禁之法。”清陽說道。
顧寒自是回答‘是’,然而緊接著又說道:“可是我們在這裡這麼久了,對於時間已經把握不太準了。”
“這有何難,我傳你感四時日月而響的鐘聲。”清陽說道,話落之時,伸出手在顧寒的耳邊打了一個響指,一下,二下,三下之後,那聲音則像是烙進了她的心底,竟是自然明白了這現在處於什麼時辰,而且她聽到的也不是響指聲,而是飄渺的鐘聲,彷彿來自於天外。
若非是因為被禁在這裡,清陽自己就能夠現在知道是什麼日期,也不用問顧寒。現在他能夠讓顧寒透過這個聲音知道一天之內的時間,可見這個房間對於清陽來說並不是天衣無縫的。
這也讓顧寒心中生出了信心,暗道:“殿下果然有法子,喜姐姐一個法術都施不出,殿下卻能夠舉手之間有破禁之法。”
清陽的意識從喜女的身體內退出,一股強烈的危險之意湧上來,那危險是那樣的強烈,強烈到能夠將他碾碎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這是一個世界的敵意,他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排斥,他連忙收斂自己的心神,沉入那種無念無想的狀態之中,那種強烈的危險感立即消失了,而他的意識瞬間脫離了劍河世界,回到了黑暗的中元世界裡。
然而,才進入中元世界,他便感覺到了危險的惡意直沖心田。
“這今天運氣好,居然遇上了一個出遊的白色的元神。”
白色元神是指那種沒有寄託靈寶或沒有與五行之氣凝煉在一起元神。
一團五彩煙霧在清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他包裹著,煙霧之中有著一根根的絲線捆著清陽元神,而在不遠之處有一人手舉一個五彩葫蘆,葫蘆嘴開著,對著清陽。
那是一種專門用來拘禁元神和靈魂煙霧,其中蘊含著複雜的禁法。
此處正是劍河世界的邊緣,有修行人在徘徊,清陽一出來便遇上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