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神像前有一個鼎,鼎中竟是有寥寥的幾柱燃燒過了的香插在那裡。
哭父從後面轉出來,連忙行禮說道:“參見殿下。”
清陽連忙去扶,說道:“你現在也已經見了自己的道觀了,已經是修行中人,我最多隻是你的引路之師而已,你見我不必行禮,也不必自稱下臣。”
上次清陽這樣說哭父之時,他說自己先是虎陵國的人,然後才是修行人,而這一次他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聽從於清陽,回應道:“是,弟子明白。”
他明白的並不是聽從於清陽,明白的是清陽讓他放下那種來自於外在的約束,這種約束看似輕微,但是卻纏繞於心間,自己放不下來,那種約束便一直在。
此時他算是順利的放了下來,而且清陽還告訴他一件事,尊敬不在於外在,而在於心中。
“你立這神像是為什麼?”清陽問道。
哭父看著那神像說道:“弟子立這神像一來是覺得此處以後或許會有不少的人類聚集,這一帶土地頗為肥沃,一定會有人類在此處定居,有這一座道觀在此,有這一座神像在,他們心中或許會安定不少。而他們平日裡的祭拜,則讓這神像能夠凝聚願力,這樣也能夠更好的鎮封著存在於這觀下的那通向惡鬼道的通道。”
清陽前後一看,發現這裡座紫微觀竟是建立在之前的那一座城隍廟上,原本的城池遺址已經看不出來了。
“嗯,不錯,確實不錯。”清陽感受了一下這道觀氣息,發現這道觀上引星辰之力,下接地氣,形成了一個大封印,這封印的中心便是那座神像,同時,這道觀之中又充滿了靈力。
哭父頗為開心地笑道:“其實還有一點,弟子覺得那願力或許可以融入到紫微星君的法象之中去,這樣不必弟子佈下一座紫微星空法陣才能夠顯化了。”
“嗯,很好,修行之路,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從山腳下走到山頂,也並不是只有一條路,並不是一定就要走別人走過的地方,你的姿質和悟性是很好的,跟十三相比,你對於法的領悟強太多了,不過,十三他心專,這個世上做什麼事都怕水滴穿石般的去做,他修心箭之術若能大成,只此一術便足以縱橫天下。”
清陽負手而立站在那裡說道,這時,有一個走了進來,進來的是一位身強力壯的大漢,他的身上拿著兵器,背上有弓有箭,看到清陽與哭父之時頗為戒備,清陽知道,此時能夠在這一代行走的人心中肯定都是警惕著的,若是萬一遇上了妖那便是一場惡戰。
他打量了一下清陽與哭父,說道:“兩位是人還是妖?”
“你覺得我們是人還是妖?”清陽笑問道。
對方認真地打量著清最,最後說道:“看閣下眼眸清亮,毫無殺戮之意,身上更無半點妖物的腥臊之氣,如若不是完全化形的大妖,便是覆滅了這惡鬼國的人類修士。”
“呵呵,難怪你敢獨自一人行走在這一片地方。”清陽笑道。
“若不是聽說這裡的惡鬼國消失了,我也不敢來這裡,還未請教閣下大名。”那壯士說道。
“這是我們虎陵國的清陽殿下。”哭父適時地說道。
那壯士驚訝地說道:“原來是虎陵國那位喚天雷拒妖魔鬼的清陽殿下,難怪能夠將這惡鬼國覆滅,小人不知殿下當面,還請殿下恕罪。”說話的同時欲行禮。
清陽攔著他的行禮,笑道:“你不必如此,我為虎陵王子,護國人安定正是應當做的,你應不是虎陵國人吧?”
“小人是沼族之人,因為原本生活之處出現了一條大鱷,我們舉族上下死傷許多人仍然無法奈何他,所以舉族搬遷,一路行來,部族之中許多人都死於妖襲鬼擾之中,到達這裡之後發現這一代妖鬼竟是極少,向人打聽之後才知道五年之前殿下以一己之力重創了附近的妖國與鬼國,後又聽說鬼國消失,有一座道觀出現,所以小人先來此處看看。”
“你們是否有在此定居的打算。”清陽問道。
“小人來此地正是要看看鬼國是怎麼消失的,現在知道了,想來族長也能夠放心的在此定居,不知殿下可允許?”壯漢說道。
“定居當然沒問題,不過,這裡已經納入了虎陵國之中,你們以後就算是虎陵國的人,可要遵守虎陵法度。”清陽說道。
“一定遵從,一定遵從。”壯漢連忙說道,話落之後他又說道:“只是,我們對於虎陵法度並不明瞭,到時……”
“到時自會有人來此地豎立法碑,你們都能夠看到。”清陽說道:“還會有人在此興建官邸,到時你們可以去官邸之中領取身份符牌,從此就是虎陵國之人。”清陽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