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一個門派的大弟子,自是不會將喜怒顯於臉上,尤其是他一個人在外,代表的是玉華山的臉面,所以他說話仍然顯得那麼的客氣。
清陽恍若非覺他心中想所,笑著說道:“能得道長同去,此行必定無憂的也。”
在之前,玄真並不知道他的師父為什麼讓他送定元照天鏡回來,不知道他師父為什麼讓他留在虎陵國修行,後來清陽將定元照天鏡交給他保管時,他便知道師父為什麼這麼做了。從這裡,他心中便認定這虎陵國王子是一個和自己師父一樣的聰慧之人。
他再次地看了一眼那弓十三,又看了一眼後面的喜女,心中暗道:“可惜身邊無人,這般一個小國,想在這風起雲湧的時代之中不覆滅消逝,真是太難了。”
一行人出了城便朝惡鬼國方向而去,玄真不由地問道:“殿下,為何不先去那獅駝國。”
在他看來,無論是獅駝國還是惡鬼國,他們四人就想要去覆滅他們,這都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而就危險性來說,若是真是失敗要退走的話,如果對面是那些妖則要比惡鬼要好上一些。而且,先去妖國的話,可能會還只是外圍便遇到阻礙,最終退下來。
世間有一句話說,一入惡鬼道,永世不輪回,那惡鬼國雖算不上多大,但也是存在多年了的,這麼多年下來,也已經有了幾分惡鬼道的神秘莫測了。
“因為惡鬼可能夠好對付一些。”清陽說道。
玄真微微一愣,清陽說得輕松,一點也沒有大戰將要來臨的緊張,這讓他心中嘆息,想著清陽既是如此聰慧之人,為何為行如此的不自量力之事,這難道就是師父說過的紅塵障目,業力纏心,那惡鬼國與獅駝國的對於虎陵的幾乎滅國的仇讓他無法再等下去了。
整日在仇恨之中,也讓他對於自身的實力産生不實認知。他決定勸說清陽能夠放棄現在的複仇,為清陽驅散那遮纏於心間的仇恨陰雲。
“殿下,你對於那惡鬼國之中的惡鬼可瞭解?”
“略知一二,聽說惡鬼國之中除了夜叉王之外還有紅蓮鬼母、無間鬼母和餓鬼王子。”清陽說道,一行人的速度說不上快,但也不慢,一步步的走著,卻如風一樣的,前一刻還在這裡,下一刻已經到了數丈之外了,無論是平地還是高坡都無法阻擋他們的腳步,他們一條直線的走去。
“嗯,那殿下可知道他們各有什麼手段?”玄真問道。
“這個倒不是很清楚。”清陽並沒有說謊,他也確實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卻將他們定位成夜叉王那種等級的鬼王了。
玄真立即說道:“惡鬼國之中有夜叉王、紅蓮鬼母、無間鬼母、餓鬼王子四個,他們的之中雖然是夜叉王等級最高,但是其實也相差無幾的,夜叉王的實力殿下肯定也見過了,貧道道曾經聽師尊說過,那紅蓮鬼母本尊神秘,應當是被封印在惡鬼道之中,這個出現的紅蓮鬼母則是她的一縷分身,她透過這個分身在人體之中不斷地輪回孕育,就是借這種孕育的天地之力來將那封印之中的真身一點一滴的拉出來。四鬼之中,或許她的實力是最弱的,但是她這樣的也說不準有什麼特殊的手段,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若是滅殺了紅連鬼母這個分身,則將被她的真身記恨,他日若是她的真身脫了封印的話,可能會來複仇。”
清陽點了點頭,那邊弓十三已經說道:“修行之人當快意恩仇。”
“修行當以長生為終身之念,快意恩仇不過是這漫漫修行路上的一處處風景而已,若因這風景而險入了生死危險之中,那是得不償失。”玄真說道。
“生死之間的風景才是最迷人的,漫漫的修行路上若無這般生死之間的風景,又有何意義,那不過是草木石頭而已。”弓十三其實在跟哭父與喜女之間並不會說這些,而是總沉默的練心箭之術。
然而沉默的人並不代表沒有思想,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思考,往往沉默的人內心更有著一個完善而堅固的世界,弓十三就是這樣的人。
五年前的那一場幾乎滅國之戰時,他有不少的認識的朋友和親人死在了那一場大戰之中,所以他這五年來一直在練那心箭之術,時刻想著去複仇。
玄真覺得自己與不弓十三之間根本就無法溝通,心想修行之心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也不是能夠修行便有修行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