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面,那些農作物都已經沒有收成了,田地裡面到處都是幹涸的血漿與黑色的碎肉,那些都是血海魔兵與惡鬼的身體,除此之外便是一些殘碎的獸屍。人們將這些屍分成三份,惡鬼、血海魔兵、妖獸各一份,各挖一個大坑,葬在連雲山中的一處山谷之中。
而在他們將田地裡的屍體搬開之後,便會去扶田地裡的作物,可惜都已經被糟蹋的不能活著。
這些都是大家今年的食物,就這麼沒了,今年冬天的話就將都沒有食物可吃了。不少人在田地裡大哭,他們都是在這塊大地上活了許久的人了,知道只要有一年沒有收成,那麼來年便要沒有東西吃了,極少有人家裡有存糧的。
城裡的屋子還很結實的話,便不再拆了,而那些因為大道真言震塌或開裂的屋子都被拆開,重新建屋子,人們在倒塌的屋子裡刨著東西。然而,其中還有一種悲傷籠罩著整個虎陵城,因為虎陵城在這一次的大戰之中死了許多的人,幾乎家家戶戶都要披麻戴孝。
只幾天之內,連雲山中的一處山裡便多了數百座新墳,其中還有不少沒有下葬。
這還是因為虎陵城並沒有被那些妖、魔、惡鬼真正的攻入城裡來,要不然的話,城中的人幾乎都沒有活路。
這些,這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清陽的心中呈現,他的神意彷彿已經跟這座城融為一體了,他能夠感受到城中之人的哀傷與悲痛,然而這種哀傷與悲痛卻又並非是纏綿於他的心頭,而是一種似遠實近,觸之不得,驅之卻又不散的感覺。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靈之心,而是一顆虎陵國子瑞的心。
清陽對於那大道的感悟則更加的細致了,在他的心靈世界之中有一顆道種緩慢地凝結,他冥冥之中有一種感應,若是這種子能夠凝結而出的話,他的修行將真正的踏上通天之路。
這是道真之境。
只是道真之境之中能夠締結的道果也分大道果和小道果,清陽凝結的這顆道種最終是締結大道果實還是隻是小道果,還得看以後的修持是否順利。
在連雲山的之中的一座高峰之上,有三個人站在那裡,其中有一個道人的頭頂有著一片玉白的玄光在盤旋著,將整個連雲山都照入其中,連雲山中的景象不斷在那玄光之中顯現、隱沒。
“師兄,那個血海魔頭真的遁入了這連雲山中嗎?我們都已經找了他這麼多天了都還沒有找到,會不會是他逃到別處去了。”三個道人中的一個女道人問道。
“不會,他身受重傷,這連雲山是他最好的療傷之處,他的血海修羅道中的修行之法必須要靠吞噬精血來恢複,而且,其他的地方都已經有諸位師弟拿通靈寶鏡去尋找了,那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他們都沒有訊息,那就很有可能在這山中,而且白玉師弟也是感知他在這山中的。”
這三個道人都是玉華山修士,正是血丘國王子來虎陵的路上殺了的那位道人的師兄弟們。
“師兄,虎陵國的位究竟會是什麼人?”
“不清楚?”
“會不會是道祖?本身靈力不高,又靈魂虛弱的情況之下還能夠禦雷擊散退那獅駝國三妖和惡鬼城的夜叉王他們,這份境界天下都沒有多少吧。”
“是啊,他是誰,師父也不能夠確定,但是可以確定不是那三位道祖,這麼大的動靜都不見有昆侖山和金鰲島的真傳弟子到來,可見他並不是。”
“他們怎麼知道不是。”
“也許,道祖其實已經被找到了吧。”
突然,那道人頭頂的玄光之中血光一閃。
道人頓時伸手一指,他頭頂的玄光發出一束強烈的光華照入山中,透入山體之內,而那被玄光所照的地方所有的山木草石都似通透了一樣,其光中有著一道血光快速的遁行著,左轉右轉之間,就是無法擺脫那玄光的照射。
“哼,看你往哪裡逃,今天貧道便要將你挫骨揚灰,神魂永鎮玉華山下。”那道人怒聲地說道,聲如雷,在山谷之中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