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真靈天之中與下界人間,那裡靈力弱上許多,供修行人驅使的靈力不足,所以無論施展什麼法術都會比在這真靈天更加的吃力。若是在人間的話,清陽子帶著這麼多人駕雲而行這麼久,肯定也是很累的,只是現在卻沒有那種感覺。
一路上,融陽也為清陽子說了天衍道派附近的格局,只是她離開之時天衍道派面臨的形勢還沒有這麼的嚴峻。
融陽自然是不光為清陽子解著說這些,她對於清陽子在人間的二十年同樣的好奇,只是清陽子卻絕口不提,半點不曾說,害的融陽裝出很生氣的樣子,清陽子依然沒有說,他只是說:“如果我沒有晉入天人道,我可能會告訴你,但是現在不能了。”
“大師兄,這是為什麼,晉昇天人道還變膽小了?”融陽沒好氣地說道,在清陽子還在天衍道派之時,最寵她的人就是清陽子,因為她是靈通子最小的弟子,而靈通子也讓融陽有什麼不懂的就直接去問清陽。所以融陽總是以頂撞清陽為樂。
雖然後來改變了許多,尤其是天衍道派大變以來,她原本的那種脾氣幾乎要消失了,現在清陽回來了,她又開始活潑起來。
“呵呵,你們不會懂的,這個天地很怪異,我必須要謹慎一些。”
“怪異?有什麼怪異的?”融陽問道。
清陽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等你有一天晉昇天人道就會知道。”
融陽生氣了,她覺得大師兄對自己不再像以前那麼的寵愛了,她將眼睛看向一邊。這時風淩卻不屑地笑道:“修行人當無所畏懼,修為高了,卻畏首畏尾的,還修什麼道。”
風淩說的是清陽,然而不等清陽子介面,融陽卻已經說道:“修行人當知尊師,方能談重道。”
“還沒有拜師,哪來的師父。”風淩反駁道。
“師兄有心收你為弟子,你有心隨師兄修行,這便已經是師徒,何須那個虛假形式。”融陽快速地說道。
風淩不再說話了,這一方面她自然是說不贏融陽。
一邊的黃靈則抬著頭,睜著一雙黑黑的眼睛在他們的臉上看著,誰說話他便看誰,可是他自己就是不說話。
這一路上,他們有遇到了大山,大山上有花草樹木,甚至還見到了片連綿的山,山峰要仰著頭才能夠看到,山上鬱郁蔥蔥,有著各種的生靈。
而這些山無一不是飄浮在虛空之中的,沒有根。同樣的,他們也看到過湖泊,那些湖泊大多並不大,有些是幾座大山之間,有些則是被一圈的堤壩給圈著。而這些湖泊的下面則是翻動著的雲霧,風淩與黃靈極為驚奇。
“師兄,就快到了,過了那座山,再行百餘裡就到了。”融陽指著一片連綿的山說道:“這山叫九黎山,裡面有一個九黎部族的旁支。”
清陽子看著這座九黎山,只見一片烏光將整座冊籠罩著,烏光之中又隱隱透著血光。這確實是九黎部族所在的地方,他雖然沒有與九黎部族的人打過交道,但是卻知道這個部族的特點,如果未經允許擅自進入九黎部族所在的山裡,將會被那山中煞氣融化吞噬。
九黎部族的巫咒是這天下間最可怕的咒術之一。
天衍道派之中原本冷清清的會客殿堂之中此時有不少人在那裡了,其中有三人是坐著的,在這三人中有兩個人的身後分別站在遊方與餘均。他們是離火宗的一位長老與陰鬼王殿的一位太子,此時正是之前他們對嵩陽所說的三天期限時間。
另外一個坐著的則是那個九黎巫漢,在他的身後則跟著兩個同樣氣息的人。相比起離火宗的長老與陰鬼王殿的那位太子來,這個九黎族的巫漢似乎身份低了一些,但是在場的人卻並沒有半點的輕視,九黎族的可怕足以讓九黎族的每一個人都有著特殊的地位。
然而不管怎麼說,九黎、離火宗、陰鬼王殿都沒有當家人到場,可見他們認定這些人,天衍道派翻不了天。
他們都沉默著,而主人所在的方位並沒有人坐著,只是嵩陽沉默地站在那裡,旁邊站著朝陽,朝陽的臉上隱隱有青氣,眼中滿是怒火,可是此時他的心口卻因為怒火而鑽心的痛。
那幾位坐在那裡的人根本就沒有看他,只是各種低聲地交談著。而他們身後的帶的弟子眼神都在嵩陽與朝陽兩人臉上打轉,那種像看動物的眼神讓朝陽越發的憤怒,他心中不禁低吼著:“要是在以前,要是在以前,你們都……”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些如果與“要是”。
“怎麼,靈通掌門什麼時候出來啊,這是交易還是不交易,給個準話啊……”
陰鬼王殿的太子將一塊玉佩在手指之間不斷地轉動著,低頭根本就不看嵩陽的大聲說道。
嵩陽知道,無論自己是說交易還是不交易,他們都有藉口要自己天衍派的大道訣要與法意,而今天他們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用強了的。
一個門派為了能夠昌盛,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