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刀,你去挑斷她的手筋和腳筋。”夏清清徑直走進大牢裡面,她瞥了一眼還昏睡的寧畫,從衣袖裡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夏清棋。
夏清棋看著躺在木柵欄裡面的寧畫,心裡發緊。
這個位置,半年前關過葉九零,現在又關著與葉九零交好的人。
半年前葉九零從這個地方爬了出去,現在要回來報仇了,殺了夏清琴。如果這個女子也同葉九零一樣,她豈不是危險了?
“你不敢?!”夏清清見夏清棋半天沒反應,聲音一沉。
寧畫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下藥抓來的,她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你不敢的話,那麼你就代替她受這場罪吧。”夏清清聲音冷了幾分,她反手抓好匕首的把,指著夏清棋。
夏清棋一個害怕,跪了下去:“公主,奴婢敢,敢!”她的聲音抖抖發瑟,夏清清滿意的點頭,把匕首遞給夏清棋。
夏清棋手抖的接過匕首,站起身開啟未鎖的牢門慢慢走進寧畫。
“你放心,她喝了迷藥,睡了兩天了。”夏清清開口說道,她給自己搬來一張小凳子,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
她突然發現,折磨人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情,尤其是折磨她恨的人,或者是折磨她恨的人身邊的朋友。這是無比痛快的一件事!
夏清棋站在寧畫的身邊,她嚥了咽口水,拿著匕首的手高高舉起。就在她將要狠狠落下時,寧畫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餘光瞄到夏清棋的動作,一個翻身,躲過那一刀。
她迅速的站起身,一腳踢掉夏清棋手中的刀,一手掐著她的脖頸,暗暗用力:“你要殺我?”她聲音冷清,如同地獄的修羅一般。
夏清棋被她掐得滿臉通紅,她伸手去抓寧畫的手,艱難的開口:“公主,救……”
寧畫聞言,視線轉到牢房外的夏清清身上。是她?
寧畫的記憶回到兩天前,兩天前她在一個茶鋪喝了杯茶,然後就睡了過去。原來是她搞的鬼!
她松開掐著夏清棋的手,一步一步走近夏清清:“沒想到你現在還有這個閑心來殺我,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嗎?”她冷笑一聲,目光赤裸裸的將夏清清掃了個精光,彷彿她沒有穿衣服似的。
夏清清臉一紅,她站起身,上前揚手準備打寧畫一巴掌。寧畫一腳踹向她的小腹,不給夏清清一點機會碰到她。
踢開夏清清,寧畫是視線環繞了這牢獄一圈,最後視線落在夏清棋身上:“你剛剛拿匕首,是想殺我,還是想毀掉我身上哪一處?”她聲音比這寒冷的隆冬還冷,夏清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抖瑟。
“你最好告訴我,不然我發起火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寧畫強調一遍。
夏清棋看了一眼被踢倒在地起不來的夏清清,咽咽口水,艱難的開口:“是公主,她要我挑斷你的手筋和腳筋……”她說的很小聲,但在這寂靜的牢獄讓人聽得尤其清晰。
寧畫哦了一聲,轉眸看向夏清清。
夏清清爬起身,一手捂著肚子,慢慢的往後退。
“那這樣吧,只要你挑斷夏清清的腳筋,我就饒你一面。”寧畫說完身影一閃,攔住夏清清的去路。
夏清清出手打她,可惜武功比她弱的實在太多,很快她就再次被踢倒在地,小腹處隱隱的疼痛感越來越濃。
“賤人!這裡可是夏侯國,這裡是夏侯國的皇宮,你敢動我?”雖然被打敗了,但是夏清清的氣勢依舊不變,還是那麼強勢。
寧畫冷笑一聲,慢慢抬步朝夏清棋走去:“你覺得我會畏懼這些東西嗎?”她走到夏清棋的面前,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遞到夏清棋的面前,聲音輕輕:“只要你不想死,那麼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她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夏清棋接過寧畫手中的匕首,抬眼看著夏清清。
夏清清見夏清棋接過匕首,眼裡一驚,大罵:“夏清棋,你個賤婢,你要聽她的話?”她說完試著站起身,可是小腹的疼痛讓她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