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深交!”寧畫拿開葉九零搭在她肩上的手,剛才那熟悉的妒忌感瞬間煙消雲散。
“呵呵…”葉九零笑出聲,清華的容顏經酒氣的渲染如一朵紅芙蓉。
她把她的計劃告訴了段嫣然和寧畫,三人再次交談了些許話便起身離開。
葉九零帶著淺淺的醉意走上二樓。
她回到房關上門,屋內的一片漆黑讓她感覺到了不對勁。
醉意醒了幾分,葉九零小心渡步走到桌前點燃蠟燭,美眸早已收了原先的溫和,換上一抹清寒。
她掃了一眼四周,視線最後定在那被人動過的木床上。
她面色一灰,邁步朝木床走去。
葉九零走到木床前,伸手掀開被子,什麼也沒有?她蹙眉,再次伸手捏起墊著床鋪的被褥一角…
果不其然,被褥下全是鋒利的紮釘!
葉九零半眯起眼睛看著那紮釘,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既然她們這麼安排好了,那麼她就將計就計。
這樣想著,葉九零放下被褥,轉身走到窗臺前,一躍身跳了下去。
她問段嫣然要了一大碗雞血,再次悄悄的從窗臺前飛進去,把雞血灑在床上、地上一路…
按照她的計劃,當所有的鮮血有幹涸的跡象時,她悄悄的潛出客棧,牽著段嫣然給她的馬便跑遠了。
段嫣然見她走遠,抬步朝她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她面色清淡的看著滿床的雞血,笑顏暖暖,隨後故意驚叫:“不好了,來人啊!出人命了…”她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在這靜謐的客棧就顯得尤為刺耳了。
風耀在房間聽到驚叫聲,而且聲音的來源是葉九零的房間處,他急忙抬步開啟門往那趕去。
風鈴和風靜對望一眼,嘴角露出奸詐的笑容,她們也抬步,跟在風耀身後趕了過去。
風耀在還未走近葉九零房間時,就看著一路有些幹涸的血跡。
他凝眉,當靠近葉九零的房間時,見段嫣然已經嚇得呆住。
她面無血色,眼睛瞪著大大的。視線一直停在那木床之上。
“怎麼了?九姑娘呢?”他一時著急,開口問段嫣然。
風鈴和風靜聽到她們的太子說九姑娘這個名字時,嚇得臉色一下就白了。
那個賤婢,竟然是九姑娘?是那個名揚天下嗜血殘忍的九姑娘?!
段嫣然緩緩抬頭,在看到風耀的時候一下就哭出聲了。她一把抱住風耀,哭聲悽慘:“剛 剛我們還在一起吃飯,九姑娘說她上樓拿點東西,馬上就下來。可是我們等了很久也未等到她,於是我上來找她,可是還未走到門口,便發現這些恐怖的血…嗚嗚,太可怕了。”她說完一手指向木床:“那上面好多血,好可怕……”
風耀順著段嫣然的手往木床上看去,果真好多血……
他邁步朝木床走去,一手掀開那全部沾滿血跡的被子,露出鋪滿一床的紮釘。
“這……”風耀俊眉緊皺,目光清寒:“風鈴!風靜!”他聲音冰冷的叫出她們的名字,轉身看著她們兩人一臉慘白:“是你們做的吧?”
風鈴和風靜雙腿都在發抖,風靜一個忍不住,雙膝跪了下去:“太子饒命,不是奴婢要這樣做的,是風鈴,一切都是風鈴幹的……”她一邊說一邊磕頭,段嫣然嘴角抹開一個譏諷的笑,神色清淡。
果然賤婢就是賤婢,連同伴都可以出賣。
風耀唇瓣微微抿成一道直線,他瞥了一眼還站著不懂的風鈴,怒意散發:“風鈴?”
風鈴一聽風耀叫到她的名字,連忙搖頭:“太子,不是奴婢幹的,她誣陷我!”她說完還順便踢了風靜一腳,破口大罵,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不顧及風耀太子還在這裡:“你這個賤婢,自己做的事情不承認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誣陷我!”
“風鈴!”風耀看著風鈴如此舉動,聲音更怒:“是不是我平時都不怎麼管你,你可以當主子了是嗎?”
這個風鈴如此囂張,竟然敢在他面前動手打與她同等位置的婢女,實在是過分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