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噎?有嗎?我有這樣想他?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埋頭吃飯,不回答他的問題。
蘇英哲便跟著埋頭吃飯,只是吃著吃著,又說道:“你放心吧,到時候決斷權在你手上。”
因為你心裡根本沒有我吧,所以才會願意把最終的決斷權交給我?
這樣就好。我也只想跟你做朋友而已。我心說著話。
因為我又沒回應他,氣氛略顯得有些尷尬,一直持續到我們二人沉默著把晚飯吃完。
沒想到這時候,秦惜蘭突然推門走進來,一下子就破去這份尷尬氛圍。
“咦,你們,怎麼啦?”秦惜蘭看看我又看看蘇英哲,突然一拳頭對準蘇英哲的胸膛就揍過去,斥責道:“你惹杜知曉不高興了?”
蘇英哲利落站起身來,低下頭,似笑非笑應聲說:“你不是看到嗎?你覺得杜女士看起來很高興?”
秦惜蘭立即又是一拳頭沖著他打過去,我趕緊起身攔住她:“秦小姐,你誤會了。其實我和蘇先生聊得挺開心的。”
“真的?”秦惜蘭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我,又說:“你可別瞞著我。蘇英哲要是敢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替你揍死他!教訓他!”
我說:“哪會?蘇先生這麼幫我,哪裡會對我不好?你別多想,挺好的。”
秦惜蘭這才收起拳頭,氣呼呼地坐到沙發裡,悶聲說:“該死的韋奇志大混蛋,嘴巴還閉得挺緊的呀,怎麼想辦法撬都撬不開!”
我愣一下,蘇英哲突然緊張地撲過去拽住秦惜蘭的手臂,用力一拉便將秦惜蘭的人給拉得站起來。
我詫異地看著蘇英哲一臉怒色:“你怎麼他了?你是不是對他……”
“對他怎麼啦?那麼壞的人,難道要跟他講道理嗎?我告訴你蘇英哲,我對付壞人的法子,就是要做得比壞人還要壞!”
秦惜蘭用力甩開蘇英哲手,又一屁股坐到沙發裡,開始揮舞著手臂憤怒地表達著她的想法。
說:“少用你那套懷柔勸良,說什麼人性本善的觀念來教訓我做得不對,我覺得我沒有錯!我又沒有去欺負哪個無辜人,壞人落在我手裡,我幹嘛要對他客氣?”
蘇英哲氣得臉色大變,但很快就隱忍住他的滿腔怒火,只沉聲說:“那也不能打人虐待他,韋奇志現在可是個重傷的病人。”
秦惜蘭說:“我沒打他啊。我只是給他鬆鬆牙,想讓他開口說人話而已。”
“松牙?你……”蘇英哲又一次變了臉色,我卻迷糊地來回看著他們,好一會才本能問出口:“什麼是松牙?”
蘇英哲立即彎腰拾起我們吃光的不鏽鋼方盒,一一把蓋子蓋好,拿起來就直接大步往房門口走。
擰開門把開啟門後,他還真的毫不猶豫就奔出門去。
蘇英哲這樣勃然大怒難以自制的失控態度,我是第二次看到的。
第一次是那天在林擎峰的辦公室裡,聽到他父親蘇明軒的話,他當時氣得抓狂。
我不由意識到事態嚴重了,下意識坐到秦惜蘭的身邊,我輕聲問她:“秦小姐,到底什麼是松牙?你就不能明白說嗎?”
秦惜蘭突然就羞赧著臉低聲說:“就是,給韋奇志拔牙……”
拔牙?好好的牙為什麼要拔?
這可是動私刑呀?犯法的事會被警察抓起來判刑的!
我嚇得用力抓握住秦惜蘭的一雙手,我緊張又痛心地說:“秦小姐,你怎麼能拔韋奇志的牙?你這是犯法的事啊!”
秦惜蘭卻突然甩開我的手,氣呼呼地解釋:“你不知道韋奇志那家夥的嘴巴有多嚴實!怎麼想辦法都撬不開,我只好給他一點顏色看咯!”
“那結果呢?問出來了嗎?就算你拔光他一口牙,肯定也沒有問到什麼,對吧?”我問。
秦惜蘭立即眨巴眼睛,看著我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然後又低下頭說:“我真的是被他給氣壞了,我一時火大就叫人拔光他的牙。但沒想到,他居然能忍得住那痛,什麼都不說!”
“混蛋!現在還害得我要找醫生給他治傷,等他的傷好了還要給他重新種牙齒!又要我破財!簡直是混蛋!”
“……”我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我十分理解蘇英哲剛才的憤怒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