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追逐厲俊楚的腳步立刻被她叫住,我錯愕回頭看向她,本能質問道:“你說什麼?”
幫傭立即冷笑著低聲說:“你覺得溫小姐今天為什麼敢這樣囂張無所忌憚拿你兒子要挾你?還不是我們幫她把後路給準備好了!”
後路?錄音?我被幫傭推開的瞬間,我想我的臉色一定慘白如紙吧?
蘇英哲又一次上前來扶我,我卻本能順勢拽住他的手腕,我拽得很用力,五指像鐵爪一樣死死禁錮他,我無比緊張地追問他:“那些錄音呢?”
“錄音?”蘇英哲回過神,溫柔地沖著我笑笑,說道:“我親自儲存得好好的。”
還說:“而且我已經從中篩選剪輯重要音訊,備份,作為起訴證據,拿給南家人讓他們向法院公開起訴溫惜白謀殺親夫南元嘉!”
我聽著覺得安排得挺好,可是心裡卻莫名懂得很。
於是又緊張追問他:“那南家人去法院起訴溫惜白沒有?什麼時候的事?”
蘇英哲疑惑地來回看著我和那幫傭,然後才答:“你走那天我就把錄音備份交給南家,他們應該是這兩天去法院遞交起訴書,起訴溫惜白吧?”
“為什麼說應該是?而不是確定向法院起訴溫惜白了?還有,為什麼你要把錄音備份給南家人去起訴溫惜白,而不是你自己去,或許安排我去舉報溫惜白?”我急得又追問道。
我突然後悔死了,那天我聽完錄音看完監控影片後,我為什麼沒有當場向蘇英哲要那些證據,直接去找警察舉報溫惜白謀殺親夫南元嘉?
如果當時不管不顧直接去做了,或許今天他們就不敢也沒時間跑到醫院搶走我兒子!
可蘇英哲卻是這樣說:“錄音裡溫惜白雖然交待過她因為安羅山莊的事想要報複丈夫南元嘉,但是具體情況她可是推脫得很幹淨,都把責任往韋奇志身上推。”
“而且在當天錄音出來之後,在你聽到錄音的半個月前,我和厲俊楚就一起安排信得過的人去查證溫惜白在錄音裡曾提過她匿名舉報南元嘉醉酒飆車一事,證實她確實打過那通報警電話!”
“只是當時因為南元嘉等人臨時變更飆車賭博地址,所以警方出動警車在原地址撲了空,後來找著他們時,南元嘉已經出事故當場身亡!”
蘇英哲很無奈地說:“而且事關安羅山莊真相,溫惜白在錄音裡明確指證南元嘉是主謀之一,我怎麼能冒冒然就出面去舉報溫惜白讓警方立案調查?”
“南元嘉是南家唯一的少爺,而我,不止是幫你偵查案件讓真相大白的臨時偵探,我還是蘇家的少爺!”
“有些事,我不能直接做,比如這個事,我爸和姨父都盯著我,堅持要求我只能將錄音證據備份交出來,讓南家人自己決定去不去起訴溫惜白立案偵察!”
蘇英哲最後還反握住我的手解釋說:“我也不是不願意把錄音證據交給你去舉報溫惜白,問題是她在錄音裡提到有關陷害你的事件時,她全部都找藉口為她自己開脫罪行!”
“如果證據不確切,我就把錄音證據交由你去舉報溫惜白陰謀害你,也不合適吧?”
“何況她當時不止一次在錄音裡提到韋奇志手中的竊聽錄音,我們又還沒拿到手!沒有確切證據就起訴溫惜白,只會讓你被扣上誣蔑她的罪名啊!”
“至於南家人到底下定決心要不要起訴溫惜白和韋奇志,有沒有去法院起訴溫惜白和韋奇志,由於前兩天是週末法院是不對外辦公的,所以我才猜測,南家人應該是今天會去起訴溫惜白。我現在也不太清楚。”
我的心不止地往下沉,特別是看見幫傭在一旁嘲笑地笑著看我,我的心就驚惶得更加忐忑不安。
我下意識說:“蘇先生,我們現在回去看看,我總覺得儲存在你手裡的錄音證據,肯定不可能儲存得好好的,肯定是出問題了!”
蘇英哲不由得迷惑地眯眼看幫傭,然後說:“不可能!我自己親手儲存的東西,多重加密防護儲存,又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錄音到底儲存在哪裡,密碼是什麼,他們怎麼可能找著到錄音,破壞它?”
幫傭立即笑著跟蘇英哲說:“蘇少,你就是太相信你的人了,所以,這次的事,是給你的一個教訓!”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蘇英哲親自儲存的錄音真的出問題?
不止我震驚著,就連蘇英哲這會兒都大驚失色了。
蘇英哲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轉身匆匆往他的加長商務車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也趕緊追上他的腳步,身後立即傳來幫傭的提醒話音:“小成太太,等你確定所謂的錄音證據出問題後,別忘記做你該做的事情哈!”
別忘記我該做的事情?是指去跳山澗的事?她們就這樣自信能把控一切?
我們幾人幾乎是心急如焚直趕往蘇英哲的辦公室,那是一幢很大的三十三層樓房,門前就是主街大道,交通十分方便。
我們一路上到頂層,當我看到蘇英哲不停測掌紋按手指輸入密碼,進入一道加密大門,再進入加密小門,開啟保險櫃,再取出電腦密碼開機,最後找出被隱藏的資料夾時,還要不停輸入密碼解開才能開啟錄音文件,我這才明白蘇英哲先前所說的雙重加密防護,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加密保護程度!
我心想,這樣的高度加密保護下,錄音應該不會出事,沒有任何問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