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張口要問問題了,安晴又及時問我:“對了,我在電話裡曾聽蘇少說閻醫生被抓進戒毒所強制戒毒了?那他進去之前可有說清楚是不是溫惜白害他染上毒癮,指使他害你和孩子的?”
我搖頭:“沒呢。蘇先生說那家夥的嘴巴緊得很,死活不肯說清楚。”
“不過厲俊楚好像又主動答應合作跑溫惜白那邊臥底去了,蘇先生說最近幾天厲俊楚都有不少好訊息傳過來,說是發現溫惜白為什麼要害我的真正秘密了,不止只是我們想象的,因為她太愛厲俊楚想要嫁給厲俊楚的原因那麼簡單。”
我無奈地嘆息:“只是婆婆看我看得緊,不讓我跟蘇先生見面說話太久,怕我因為溫惜白那些破事費神傷心,休息不好導致月子坐不好,以後傷了身。”
“可蘇先生又說這事有點複雜,得當面說比較好,電話裡講不清楚的。要不你直接去找他先問問?”
安晴立即點頭應聲好,又跟我說:“我其實來之前給蘇少打過電話,不過他說他正忙著呢,今天沒時間見我,讓我等他聯系。”
安晴說完就安靜下來,我立即抓住機會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安晴?你就不能告訴我嗎?你知道我很擔心你的,你這樣瞞著我,我心裡像貓抓一樣難受。”
安晴被我突然這麼一問,眼睛又是一紅,淚光閃爍著似有淚水要掉出來。
但是安晴立刻朝上望,還眨巴眨巴眼睛,硬是把淚給逼回去。
然後笑著跟我說:“沒事兒。總之林總答應讓我去醫院見阿峰了,我看完你等下就要去醫院陪伴阿峰,照顧阿峰。”
這事不對啊,太不合常理了呀,林總怎麼突然這樣好說話了?
我嚇得立刻抓住安晴的手,眼巴巴看著她,等她解釋。
可是安晴並沒有多說什麼話,只勉強自己笑著說:“總之你放心吧,知曉,林總改變主意了,暫時不會強迫我出國讀書,還允許我去醫院陪阿峰,這不是好事嗎?”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人生都是過著當下的日子,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安晴安慰我說。
安晴不肯跟我說實話,我也沒辦法強迫她說,畢竟是她的私事。
我只能松開她的手,說道:“那你看著辦,如果實在撐不住想要找個人傾訴的話,就來找我吧。安晴,你記住,我們一直是好姐妹,我們永遠是好姐妹。”
安晴便點頭。接下來再陪我聊一些別的,半個小時後就離開。
之後大半個月時間裡,安晴每天都來厲家看我,陪我說話,但因為之後每次婆婆都陪在身邊,安晴不方便跟我說查證溫惜白陰謀的細節,於是就一直拖著沒說。
至於蘇英哲也有來厲家看望我,但是他是一個大男人,嚴格說起來又不是我的親朋好友,自然不能來得太過頻繁。
甚至蘇英哲隔上四五天過來看我一次,婆婆還像盯賊一樣盯緊他,搞得蘇英哲沒心情跟我聊天,每次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走。
直到這一天,我才有機會找蘇英哲跑到安晴家裡去,從他口中瞭解他們最近的調查進展。
因為我乖乖按婆婆的要求嚴格坐月子坐足二十天,身子恢複得很快很健康,氣色很好精神頭出不錯,婆婆實在沒理由再把我管得死死的。
所以在我堅持要前去醫院看望孩子的時候,婆婆不得不答應,但她的條件就是陪著我。
我沒法子不答應婆婆,因為不答應就出不了門,我心裡是清楚的。
所以在跟婆婆前去醫院看孩子之前,我悄悄跟安晴發訊息讓她想辦法分開我和婆婆,讓我成功跑路,並及時聯系蘇英哲讓他去安晴家等著見面。
所以在安晴和蘇英哲的幫助下,我和婆婆去醫院新生兒科看完兒子後,我藉口要上廁所,然後在婆婆和安晴的陪同下一起進入洗手間。
因為婆婆也要上洗手間,不可能為了盯著我不讓我離開她的視線,就一直憋著尿吧?
在我上洗手間時,婆婆也在上洗手間。可是我是假的,她卻是真的。
我便趁機就跑,由蘇英哲安排來接應我的人,先帶著去安晴家。
而安晴和蘇英哲安排的一個女人,就留下一起拖住婆婆和婆婆家的幫傭阿姨,方便我順利跑路離開醫院。
剛到安晴家的房門前,新更換不久的手機就響起來電鈴聲,顯示是婆婆打來的電話。我接通後,發現婆婆顯然氣壞了,一直在電話裡說我怎麼就這樣不聽話,非要讓她操心。
我不敢再欺騙她,直接跟婆婆說:“媽,我現在安晴家見蘇先生。我一定要了解事情的調查進展。”
我還說:“媽,難道您也不想知道溫惜白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嗎?不如您跟安晴也過來她家吧,咱們一起聽聽蘇先生怎麼說,看看厲俊楚能在溫惜白那裡搞到什麼秘密!”
婆婆無奈只得同意,應一聲好就結束通話電話,於是我便收起電話走進安晴門,因為蘇英哲及時出來給我開門。
蘇英哲將安晴家的房門虛掩關上時,還苦笑著跟我開玩笑:“搞得好像你我在偷情一樣,連個面好好說話都這麼難。厲太太,簡直太讓人無語。”
我笑:“別說我婆婆壞話,她也只是想我好好坐月子養身體而已,她的心意是好的。你先跟我說說,厲俊楚到底傳來什麼好訊息了?”
蘇英哲這才收起笑,很嚴肅的招呼我說:“過來坐下,你先聽聽厲俊楚臥底得來的這些竊聽音訊。我仔細處理過了,全部撿重要的剪輯在一起,你聽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