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轉向厲俊楚說:“厲少,我不知道今天你們找我來這,到底是想幹嘛。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溫小姐那天進入我診室是看病來著。錄音筆內容,我也交給你們了。”
厲俊楚這個瘋子立即應聲說:“我就知道是這個死女人在撒謊!簡直太可惡了!”
閻醫生這是想死賴到底?厲俊楚這是準備瞎眼到底?
我立即生氣搶聲說:“等一下!我跟他都還沒明明白白對質,你怎麼就這麼著急下定論。”
蘇英哲適時站起身走過來按我坐回沙發裡,笑得很溫柔地沖著我微微搖頭。
然後蘇英哲再繞到閻醫生的身邊去,他問道:“你急什麼閻醫生?”
閻醫生明顯很畏懼地躲避著蘇英哲眼神的逼視,他說:“我哪裡急?我只是不想再浪費大家的時間,畢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得早點回去休息。”
蘇英哲立即說:“不對吧閻醫生。你明天還要上班是真,但你卻不是想早點回家休息,而是著急去見一個女人對吧?”
蘇英哲還伸向閻醫生:“拿出來吧。走進這個家裡,誰也不能攜帶竊聽器。我都不行,你怎麼可以?”
竊聽器!我和安晴迅速對視一眼,我們眼裡立即流露出震驚。
閻醫生明顯被蘇英哲給嚇到,立即皺眉斥責他:“你胡說什麼呢!我一個當醫生的,怎麼可能會身帶竊聽器?”
閻醫生又說:“我又不是搞什麼機密工作的間諜人員!”
蘇英哲便點點頭微笑著說他:“說得太對了。閻醫生!”
“你說你一個做醫生的人,怎麼搞得跟人家搞機密工作的間諜人員一樣,出個門見個人談個話,居然也要攜帶竊聽器?”
“你自己拿出來吧。要是我動手,我不保證你的兩只耳朵還能好好的。”
耳朵!閻醫生明顯臉色大變了,在蘇英哲逼視之下,他最終還是乖乖伸手掏左耳朵,果然掏出來一個小巧的東西。
那就是竊聽器啊?我還沒看清楚到底什麼樣呢,蘇英哲突然奪過來丟在地,伸腳一踩再一碾,碎成渣渣。
這一幕著實把我和安晴給嚇到了,但這會兒更震驚更震撼的人,卻是被他的人強按在沙發裡的厲俊楚這個男人。
我看到厲俊楚伸手指向蘇英哲的腳大聲驚叫:“怎麼回事?那是什麼!”
蘇英哲笑:“你酒醒啦?就你看到的啊,竊聽器。”
厲俊楚抬手用力揉揉眼睛,再看蘇英哲的腳,順著蘇英哲的人將視線緩緩上抬,看蘇英哲一眼,最後又將目光轉移閻醫生面上。
厲俊楚一手拍開按在肩膀上的那隻手,站起來怒不可遏地重叱:“怎麼回事?你這家夥為什麼要帶竊聽器?”
蘇英哲適時又是微笑:“看樣子真的是酒醒了?那現在事情就好辦多了。”
厲俊楚立即大手一揮指向蘇英哲,又是憤怒地重聲叱道:“蘇英哲你給我閉嘴!我沒醉!我腦子清醒著!”
蘇英哲便微笑聳聳肩膀擺擺手,說:“好吧。你一直沒醉!你是裝醉!”
但他走回來時,卻彎下腰低聲跟我說:“厲俊楚這家夥還沒完全醒酒,等下你想個辦法把話題繞到溫惜白身上去,再刺激刺激他,讓他好好醒醒酒。”
我悄悄點頭,蘇英哲便微笑著坐回單人沙發上去,還翹起二郎腿晃呀晃的。
那邊厲俊楚已經發瘋揪住閻醫生的衣領不停地叱罵著質問著,要不是他的人一直在攔著拉著,估計閻醫生要挨厲俊楚不少打呢。
我看到閻醫生的臉色一直蒼白如紙,但是面對醉酒的厲俊楚的怒問,他一直保持沉默不肯開口答話。
於是我說:“厲俊楚,別瘋了!先讓我跟他好好對質吧。”
我的話立刻起效果,厲俊楚終於憤恨地甩開閻醫生,還用力推閻醫生的後背一把,硬是將他給推到我面前來。
閻醫生無奈,只得看著我問:“你到底想要對質什麼?”
我指著電腦螢幕,我說:“你既然非要說那天的錄音筆內容,只是單純的醫生同病患的心理諮詢對話,而我卻非要說那天的錄音筆內容是你跟溫惜白在吵架。”
“那好,咱現在就來對照這監控影片分析對質,看到底是我在說謊,還是你受溫惜白的指使故意撒謊!”
於是,我接連兩次說到溫惜白的名字,厲俊楚又一次被刺激著,竟失控地吼我:“夠了杜知曉!你對質就對質,幹嘛事事扯到惜白身上?惜白怎麼就指使他撒謊了?”
我笑著說:“我說真話你不相信,他明明被溫惜白控制要挾著撒謊,你卻始終不肯承認。我說厲俊楚,你不止是個瞎子,你還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