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俊楚被質問得氣結,便瞪著蘇英哲說:“你胡說八道什麼?”
蘇英哲便擺肩:“既然不是你幹的,肯定是溫惜白幹的了。曉曉是不可能主動聯系那駭客,而我想聯系他,他也不會理我的不是嗎。”
“假如你非要堅持溫惜白沒有並想洩露此事,但她卻又是唯一洩露此事的嫌疑人。”
“那麼當時的情況就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溫惜白被人竊聽,在不知不覺中洩露曉曉接下來的茶館行蹤!”
“因為曉曉當時是要跟我去的茶館,就算對方一開始不知道是哪家茶館。”
“但我有保持十多年的浩歌茶館喝茶習慣,加上我的特殊身份,相信有心人只要稍微查一查,就能確定是哪一家茶館。何況對方還是個駭客?”
厲俊楚立即眯眼,沉聲問:“你是想讓我找到惜白被人竊聽的證據?”
“沒錯!”蘇英哲說:“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洩露曉曉去茶館的行蹤肯定與溫惜白有關。”
“溫惜白可能知道自己當時正被人竊聽,也可能不知道自己當時已經被人給竊聽。但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溫惜白應該是知道的,也是主動性借機洩露曉曉接下來的行蹤。”
“因為溫惜白當時去洗手間,她一直把包包帶在身上,出來後發現我們三人在說話,溫惜白就帶著包包主動靠近我們不是嗎?”
厲俊楚立即反駁道:“女人上洗手間就是喜歡把包包帶在身上不是嗎?”
“惜白一向有這樣的習慣。而且她帶包包去洗手間之前並不知道我會過來找你們。所以,我沒覺得此事有什麼問題。這也許就只是一個巧合。”
這簡直是鴨子嘴硬死撐到底啊!我有點氣悶。
這時蘇英哲卻還是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說:“不,你忽略幾個疑點。”
“我記得當時溫惜白走過來挽你胳膊時,是刻意站在你與曉曉的中間對吧,她的包包被她另一隻胳膊挽著,就挨在曉曉的椅子邊。”
“當時你的另一邊正處在與臨桌的通道處,位置那麼寬,她當時為什麼不站那邊去?難道只是妒忌吃醋,想要藉著自己隔離你與曉曉,還是想少走那麼幾步路?”
蘇英哲說:“這可以說是第一個疑點,當然也可以用你的話說是一個巧合。”
“第二個疑點是,你正與曉曉處於離婚未拿證的狀態中,曉曉當時與我正在同一桌吃午飯。溫惜白去洗手間,你怎麼可能不借機過來搭話?哪怕是沒話找話說。”
“溫惜白認識你那麼多年,她比誰都要了解你的脾性,猜得到你的心思,我可不認為她離桌前沒有想到這一點。”
“所以她去洗手間,根本只是給你時間和機會接近曉曉和我,而不是真正需要上洗手間。不然她怎麼去一趟洗手間那麼快就回來?”
“當時我們根本沒說幾句話吧?你說一個雙腿骨折剛剛複原不久的人,她走路的速度能有多快?”
“上個洗手間,來回兩趟路,她那麼快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正常人都不一樣做到吧!”
“更何況,去茶館一事是她最先提出來的,是她提醒的我!”
厲俊楚頓時被噎住語結,蘇英哲又說:“所以厲俊楚,你還是答應去做這個事吧。不需要查太多,溫惜白的手機肯定沒問題,你已經查過了。”
“我猜,如果溫惜白知道自己被人監視竊聽,那麼她一定是被迫的,無論換什麼包包穿什麼衣服鞋子帶什麼款式手機,那個竊聽器她將不得不一直帶在身上。”
“如果溫惜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給監控竊聽,那麼可能就只有那個包包有問題,也可能溫惜白身上的其他東西也有問題,但都藏在不明顯的地方。”
“所以你只需要找機會檢視一下她帶去茶館的那個包包內襯裡,看是不是被人動過手腳。你明白我的話嗎?”
蘇英哲說完他想說的話後,突然挑眉問詢厲俊楚一句。
厲俊楚一直冷著他那張俊美面孔,被蘇英哲這麼一詢問,厲俊楚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卻不得不應聲說:“知道。如果那個包包內襯裡找不著竊聽器,就說明……”
蘇英哲見他不願意把話說下去,便惡劣地接聲替他說:“就說明,溫惜白其實是知道自己被人給竊聽了!”
因為知道,所以竊聽器是她自己決定每天放在哪裡,是放進包包裡,還是藏在身上!
除非從包包內襯裡這麼隱晦的地方找著竊聽器,才能藉此替溫惜白洗脫她主動性洩露訊息的嫌疑,因為她是被人竊聽著監控著她卻不自知。
我沒想到蘇英哲會逼厲俊楚到這種地步,蘇英哲看起來總是溫柔地笑,溫和地說話,但行事起來,卻如此的……雷厲風行,也夠狠!
厲俊楚顯然是被逼無奈,沒話說了,所以一直沉默著用力眯著眼。
正在氣氛變得無比尷尬時,安晴突然敲門,再開門探頭進來,跟蘇英哲說:“有人找你。”
說著安晴讓開路,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立即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