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候,我後媽不得不出賣我,親口告訴韋奇志有關我從來不給我爸打電話、有事都是習慣發簡訊息或是微信訊息的秘密。
調查資料最後面說到,資料中所說的有關我弟弟杜銳勇淫人至死一案的細節,全是杜銳勇被迫之下自己親口交待。
因為這半年來林擎峰一直安排專人在追蹤調查我被陷害買兇綁架溫惜白一案,我後媽和我弟弟杜銳勇早就在林擎峰的懷疑中。
在調查杜銳勇時,那富婆寡婦又因為二人關系也被林擎峰的人給盯上。
於是富婆寡婦出面處理小女孩被害死一事,富婆寡婦用她的人脈關系暗中處理掉小女孩的屍首,並主動賠償大量錢財給小女孩的家人息事寧人一事,最後被林擎峰的手下給成功挖掘出來。
這段時間來林擎峰的手下還深入調查富婆寡婦的身份背景,發現這女人做過不少知法犯法的事,以此不停威逼利誘對方,頻繁轟炸之下,終於成功逼迫富婆寡婦親口交待她逼迫杜銳勇夥同其保鏢欺負小女孩至死的整個案件過程細節。
這事林擎峰其實早已知道,原本他擔心打草驚蛇,並沒有因此就找上我後媽和弟弟杜銳勇。
但沒想到下午林擎峰和簡心突然出事,蘇英哲因此被刺激得暴怒發火,於是蘇英哲下午特地命令林擎峰的手下人,立刻找上正在上班的我弟弟杜銳勇進行威脅,逼迫之下杜銳勇也終於親口說出犯罪事實。
我後媽因為杜銳勇犯罪事實曝光,今天下午不得不受要挾,也親口交待她因為兒子害人喪命一事被韋奇志逼迫、曾經親口出賣我與我爸之間保持多年的簡訊微信文字聯系方式。
編輯這份調查資料的人,最後還標註說他們手裡握有我後媽和弟弟杜銳勇主動交待犯罪事實的影片錄音,已經派人在送過來的路上。
我沒有想到蘇英哲的行事風格與林擎峰如此的不同。
林擎峰是求穩不求急,為保障全域性利益他寧願選擇隱忍不發。
哪怕昨天發生茶館的事件,林擎峰因此捉住尾巴,趁著陪我上我爸家時,他也沒當場揭發我後媽,而是趁機在我爸家裡悄悄安裝竊聽器。
蘇英哲卻是雷厲風行,也不管會不會打草驚蛇,是否會引起韋奇志的警覺,就直接叫林擎峰的手下人先後找上我弟弟和後媽進行威逼利誘,一個下午就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雖然這結果,最終只能證明我弟弟有罪,我後媽跟駭客韋奇志有勾結,是她向韋奇志出賣我與我爸多年來的聯絡方式和習慣。
但卻不能因此就證明我爸和我弟弟手機上那兩條簡訊,都不是我個人所發。
其實這結果只能讓我們幾個當事人心中有數,但對於洗脫我罪名,卻是沒有多大的作用。
可哪怕只是得到這樣低微效果,蘇英哲也要緊握在手中。
蘇英哲是想以此逼迫我後媽,為了兒子夾在我方與溫惜白一方的中間左右搖擺,再不能被韋奇志輕易要挾嗎?
可是我不知道,等我提起上訴開庭重審案件時,我後媽到底會選擇站在我和溫惜白的哪一邊?是堅持站在溫惜白那邊繼續作證指控我呢,還是站在我這邊主動跟法官交待她與韋奇志有所勾結、方便溫惜白算計陷害我的秘密?
但我知道,無論是站在那一邊,另一邊的人都可以威脅她,曝光她的兒子我的弟弟杜銳勇的犯罪事實。
特別是韋奇志那邊的人,簡直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看完調查資料,想通一些事後,我不由得怔怔的看著蘇英哲的臉,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話才好。
就在這時,蘇英哲突然說:“我現在能確定,你的手機被人動過手腳。”
“啊?”我下意識驚呼:“這麼說,當日簡心拿給她男朋友的那部手機真是我的?那他們拿我的手機到底要幹什麼?”
蘇英哲猜測道:“當時簡心拿出去的手機應該就是你的手機,為的是在你的手機上悄悄種下某種特殊木馬,以此方便遠端操控你的手機,竊取你手機上的資料資訊,甚至利用你的手機悄悄做某種不可告人的秘事。”
“比如遠端操控你的手機傳送資訊給你弟弟叫他找同事轉賬五千元,發資訊給你爸叫他們夫妻帶錢去指定地點送給綁匪,等等事情。但奇怪的是,那麼好的機會,居然沒有趁機悄悄安裝竊聽器?”
厲俊楚因為我和蘇英哲的對話聲音,立即抬頭看過來,注意力從手機轉移到我和蘇英哲的面上,來回看著我們兩人。
“什麼意思?”厲俊楚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什麼遠端操控手機傳送資訊?”
“手機只能是被動型的,主動性電腦也不大可能成功,控制她的手機傳送簡訊給她爸她弟弟,這種事情可能性根本不高。”
蘇英哲馬上微笑:“誰說這種事情不可能。特定情況下自然可以做到,不信的話讓我的手下試試你的手機?”
厲俊楚臉色立時微微一變,握著蘇英哲手機的那隻大手明顯用力。
蘇英哲立時又笑著說:“行了,這事等下再說吧。現在先說你,那份調查資料你研究完沒有?”
厲俊楚便伸手將手機還給蘇英哲,稍微緩和麵色後說:“看清楚了。”
蘇英哲接過厲俊楚還給他的手機的同時,也把我的手機還給我放入兜裡。
而後蘇英哲微笑著問厲俊楚:“那現在你有沒想說的話?比如對曉曉被指控買兇綁架溫惜白一案,可曾看出過什麼疑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