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飽飯就喜歡趴在葉輕潯肩上聽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葉輕潯說著說著,她竟然就睡著了,最後還是男人抱著他回到房間裡,給她蓋上了保暖的被子,才滿意地在她身側躺下了。
翌日一早,葉輕潯一如既往地去上早朝,何殊畫幾乎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床。
一出門,就看到燈籠晃著個腦袋,四處澆花,“娘娘,今年花兒的長勢真好,奴婢瞧了都忍不住想到心花怒放這個詞呢!”
她雀躍地拎著個水壺,在何殊畫面前晃來晃去。
看來她的傷是好得差不多了!
“你走路悠著點,要是再四處亂跑,小心腦袋怒放!”
何殊畫涼涼地提醒她,燈籠提著水壺的動作一頓……
腦袋怒放……?!
那豈不是腦袋要開花的意思?
“娘娘……奴婢哪兒還敢亂跑啊!”
一提起這個,那日她是去取水的路上被人突然敲暈的,別提有多委屈了!
燈籠跺了跺腳,又想到這個動作可能會摔倒,於是立馬恢復抬頭挺胸的姿勢。
“皇后娘娘!”
門外突然響起一道人聲,是昨日打翻瓷壺的秀女刁英。
看她急匆匆的樣子,何殊畫就覺得奇怪了!
每次見她要麼就是很慌張,要麼就是火急火燎。
“怎麼了?”她態度溫和地問了一句。
刁英眼睛掃了掃院子,在發現帝王不在之後,態度立馬從陰轉陽。
“太后找您過去一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立馬過去吧。”
她捏著嗓子,看似請求實則命令的話語讓何殊畫微微皺了皺眉。
太后……?
那不就是葉輕潯的母妃嗎?
“不去。”她暗暗咬了咬牙,雖然太后從未對她做過什麼壞事,上次智衣那件事也是錯怪了她……
可何殊畫總覺得,那座寺廟裡的人不好相處,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讓她感到不舒服。
刁英驚了一下,不敢相信她竟敢違抗太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