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有些兇巴巴地在訓斥她,何殊畫卻覺得,女孩子那麼兇,以後會嫁不出去的。
於是她驀地揚起手,“誒。”
示意她不必多說。
“海棠,這怎麼能叫‘捉’呢?本宮明明是將你請了過來,到底會不會說話?”
她始終未抬眸看海棠一眼,頗有閒情逸致地臨摹著擺在她面前的字。
海棠頓時就被氣笑了。
找了兩個人把她架到這裡,卻什麼都不說。
這是要幹嘛?難道要讓她特地趕過來欣賞她練的字嗎?
她的眼神微微眯起,一提起字,她就想起太子讓她到書房偷皇上練的字,卻不巧拿成了這個女人的……
何殊畫勾完了最後一筆,終於拿眼看她,“說吧,在三王府的時候,你把我的字偷去幹什麼了?”
那天晚上她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態度實在讓人可疑!
只不過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她沒有時間追究罷了!
現在她好不容易想起這件事,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海棠一臉迷茫,抬起頭直言不諱地問道,“皇后娘娘,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奴婢怎麼就跟‘偷’這個字扯上關係了,您可別冤枉奴婢啊……”
她委委屈屈地垂下眸,好似何殊畫在刻意為難她。
可何殊畫並沒有啊,她也感到委屈極了。
“唉,怪不得審問犯人是項技術活,原來每一個犯人的演技都那麼高深莫測,實在讓本宮看不懂啊……”
“娘娘,你!”
這女人,不就是在拐著彎兒地罵她裝嗎?
可是她沒有證據,憑什麼空口指責她?
就算她是皇后娘娘,也需要拿證據說話!
蕭雲抿著唇,站在一旁閉口不言。
他不是不想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太過複雜了,他理不清這其中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