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妃子在帝王面前的自稱,這個女人是不是到現在還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方柔垂著眼,頓時僵住,她沒想到皇上連這點微不足道的小細節都要糾正她……
他究竟是有多嫌棄自己?!
“民女知錯,皇上能不能放過民女的丈夫!”
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快要被葉輕潯的眼神殺死了。
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她從沒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見到過。
就算是先皇,在怒極之時也醞釀不出這種渾然天成的上位感。
他菲薄的唇涼涼一勾,雙手將何殊畫的耳朵捂住之後,用唇形說了一句,“他已經死了。”
他手心的溫度還殘留在她暖暖的耳窩裡,葉輕潯突然鬆開手,又接了一句,“你若是想找他,就去城郊五十米外的荒草地找吧。”
話落,就見方柔原本是站起來的姿勢,卻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睛裡盛滿了驚愕。
何殊畫再次被她震驚到,這個女人……她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嗎?屁股隨便亂坐,萬一把孩子坐壞了怎麼辦?
她不知道葉輕潯為什麼突然捂住她的耳朵,也不知道方柔為什麼聽到她丈夫在城郊的荒草地時表現得那麼激動。
她最不理解的是,一個大男人沒事跑到城郊的荒草地幹什麼……
散步嗎……?
方柔抖著下唇,半天從喉嚨裡擠不出一個字……
袁勇……居然已經被帝王處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
皇上,他可是你的手下啊,你何其忍心!
明黃的龍袍輕掃過她的手臂,那頎長又挺拔的身影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從她面前毫不避諱地走了出去。
“葉輕潯……我們不管她?”
何殊畫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方柔的背影,看她的樣子,不是快要生了吧?
“…………”
“何殊畫,”男人大步流星往前走的腳步突然頓住,扭頭看她,“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管那麼寬做什麼?”
他執拗的視線夾著訓斥,彷彿在告訴她不要什麼都管、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朕給你皇后的名分,並不是想讓你掌管後宮,而是……”
他頓了頓,刻意揚高聲音,讓裡邊的人也能聽見,“讓所有人都敬你、怕你、不敢欺凌你。”
此話一出,坐在地上的人渾身一震。
她眼角的淚水已經悄無聲息收了回去,臉上只剩一片彷徨和愕然。
對於袁勇的死,其實她並沒有像在帝王面前表現的那般傷心,只是她突然收到某人的一大筆好處,所以才硬著頭皮衝進御膳房……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何殊畫竟然也在這裡。
她一個小小的求情舉動,都能讓帝王拐著彎地警告她不要輕易動何殊畫……
皇上啊皇上,你可當真是養了個一代妖妃啊……
門口的女人歪著頭,一副心不在焉的姿態靠在他身上,“你又在拿我開玩笑……我怎麼讓她懷孩子啊!”
她這不著調的話語惹得男人額角抽了抽,若不是此刻要板著個臉站在她面前立威,真的會忍不住笑出聲來,“畫兒能不能抓住朕話裡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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