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字雖然不是本王的字跡,可本王認出來了——這是畫兒的字。”
他口中所說的畫兒,指的自然就是三王妃。
說完這句話,他很鄙視地掃了葉木華一眼,“有人潛入王府想要偷走本王的字跡,卻打錯了如意算盤,陰差陽錯拿走了畫兒練字本子……太子,你鬧出這一劇烏龍戲,打算怎麼收場?”
若是父皇平日裡多瞧他一眼,自然能注意到這信上的字根本就不是他的筆跡。
可偏偏……他一門心思掛在太子身上,儲君之位從一生下來就給了他,但凡他有一點點關心自己,又何必鬧到今日的地步?
葉木華冷哼一聲,沒被他嚇退。
倒是瞬間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烏龍戲?本宮可不覺得這是一出烏龍戲,說不定就是你的王妃想要密謀造反,所以假借你的名義將信寄了出去!”
“…………”
葉輕潯眉頭輕挑,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畫兒連一隻雞都不敢殺,你汙衊她密謀造反?”
說他可以,但他要是說他女人……
他冷冷地行了一禮,語氣中夾著淡漠疏離,“父皇,若您真的相信這封信是畫兒所寫,本王無話可說,但是也請您時刻記得,兒臣一直把您認作父皇!”
說罷,他拂袖離開,臨走前,向帝王投來決絕的一眼。
彷彿就從這一眼,他們斷絕了所有關係。
…………
他風一樣的背影從正和宮門口往城門外走去,餘惠悄悄趴在柱子後面,一雙浸了水的眸子痴痴地望著他。
她好愛,好愛,好愛這個男人。
只看一眼,便已經確定了終生。
…………
馬車一路飛馳。
回到三王府,腳剛著地,葉輕潯便急切地走進去,四處尋找那抹日夜出現在身前的身影。
她正在院中曬太陽,暖融融的日光撲灑在她身上,襯得她愈發柔美、模樣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