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畫捂嘴偷笑,太后豈止是治得了帝王?
她還是頭一次看葉輕潯吃癟的樣子,甭提有多新鮮了。
太后送走葉輕潯後,回過頭時,就看到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她挑了挑眉,走過去,目光裡含著探究。
笑道,“怎麼?平日裡沒少在三王爺那兒受委屈,所以看到哀家治他很高興?”
何殊畫愣了愣。
這話裡明顯藏著套路啊……
她要怎麼回答?
何殊畫摸不透太后是個什麼態度,因為葉輕潯畢竟是個王爺,太后總歸是要站在他那邊的,所以她不可能在背後說葉輕潯的壞話。
於是她倏地止住笑容,正色道,“太后,我只是突然想到個笑話所以才不小心笑了出來,希望太后不要介意。”
“哦?什麼笑話?”
太后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好奇婦女,非要追著她問那個笑話是什麼……
何殊畫頭疼,她腦子裡只能浮現出幾個以前聽過的冷笑話,沒什麼笑點啊……
於是她只能硬著頭皮說出來,“有兩個人掉進陷阱裡了,死的人叫死人,活著的人叫什麼?”
太后頓住,兩條眉毛擰在一起,猶豫地道,“活人?”
想了想,她確信就是這個答案,於是爽朗地笑了起來,“畫兒,哀家都這把年紀了,你還考哀家,不是說講笑話嗎,怎麼還出上題了?”
何殊畫一臉神秘,搖了搖頭,“太后,您答錯了!”
“喲,那是叫什麼?”她停下來,一臉認真地問道。
何殊畫噗呲一聲,再也繃不住,哈哈大笑地道,“活的人叫救命……”
“…………”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冷。
太后配合地扯了一下嘴角,“瞧你這沒心沒肺的樣,這麼一個笑話,也能值得你笑半天。”
太后佯裝嗔怪地拍了她肩膀一下,忽然眸色一凝,進入正題。
“哀家把你叫進來,是有要緊事要與你說。”
她握住何殊畫的手,語重心長,“畫兒,三王爺是屬於面冷心熱的性子,這麼多年也就只有哀家看透他了,雖然他平日裡性格沉悶了點,但是哀家能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心的,沒有半分的假意啊……”
她嘆了口氣,混濁的老眼皆是一片憐惜。
何殊畫卻似懂非懂。
如果太后特地把她叫進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的話,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她還是分得清的。
可太后要說的明顯不止這一句。
“太后,我這輩子只可能有王爺這一座靠山,我既已是他的王妃,就註定此生和他綁在一塊兒了,若是太后擔心我會對他造成不利,那就真的多慮了。”
人與人之間的矛盾起源無非就是利益二字,太后或許是擔心她和葉輕潯的利益會起衝突,可無論如何,她和葉輕潯的利益都是綁在一起的。
只因為她是三王妃罷了。
太后的臉色忽然變得更為深沉,她用盡極大的力氣拉住她的手,眼睫顫了顫。
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跟她說道,“哀家要你輔佐三王爺登基!”
話落,何殊畫瞬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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