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一想到那畫面就渾身發抖,“主持,智衣也不知道怎麼了,手突然斷了一條,我也不敢靠近,你們快去救救他吧!”
說完她拿起衣服就想往回趕,母妃站起來問她,“不是說害怕嗎,怎麼還要回去?”
“王爺讓我給他送衣服!”
葉輕潯在命令她的時候,臉色可怕得嚇人,她不敢怠慢,“主持我先走了,王爺還在等我!”
母妃鎮定地跟在她的後面,其實內心早已十分慌亂。
是她讓智衣去警告何殊畫,讓她離輕潯遠一點的。
但至於怎麼警告,她沒有明說。
一路上她想了很久,輕潯不是那麼容易衝動的人,何殊畫又手無縛雞之力,智衣能被打成這個樣子,恐怕是做了什麼讓輕潯控制不住自己的事情。
至於是什麼事情……
還沒等她想清楚,就走到了智衣倒下的地方。
她深深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
乾脆利落的傷口整整齊齊地切出了一道水平線,葉輕潯擺明下了死手。
如果他凌厲的掌風再往上偏一寸,被斬掉的恐怕不是手臂,而是頭顱。
何殊畫換好衣服出來,臉上的血跡還暫時來不及處理,葉輕潯皺了皺眉,用大拇指抹去了大部分的痕跡。
智衣躺在地上早已痛得暈過去。
母妃看著自己兒子緊緊護在那女人身側,沒說什麼,倒是葉輕潯先開了口,“母妃,您就沒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先是找個藉口把他支走,再派個會點皮毛功夫的和尚來對付何殊畫,這種下三濫的無恥手段,他真沒想到會是他的母妃乾的。
“輕潯,智衣很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先把他送去治療,我待會再回答你的問題。”
她命令兩個和尚將他抬到寺廟常駐的郎中那裡,葉輕潯忽然覺得她的行為很可笑。
他嘲諷地冷哼一聲,“區區一個前朝的太監,死了就死了,且不說本王一句話就能取他性命,他膽敢冒犯王妃,死有餘辜,難道母妃還指望本王能夠憐憫他?”
何殊畫微微詫異了一下,這和尚居然是前朝的……太監?
怪不得兩次踹襠都沒感覺,原來裡面什麼都沒有。
“輕潯,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母妃說話。”
她的眼眸明顯被刺痛,在她的心裡,她從不認為愧對兒子半分。
明天就是她的壽辰了。
以往的每一年,葉輕潯都是獨自前來為她慶壽,可今年突然多出一個何殊畫,她就預感大事不妙。
葉輕潯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成為登上皇位的人。
因為他是前朝皇帝的兒子,而當今聖上在很久以前,只是一個駐守邊關的將軍,如果不是因為他野心勃勃,想要謀朝篡位,他們根本就不用四處逃亡!
當年,葉輕潯剛出生,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將軍看他連吃奶的力氣都沒有,就決定認他作自己的兒子,賜名輕潯。
除此之外,其餘的人,全部斬殺。
只不過到了現在,那將軍根本想不到,這間寺廟裡的所有人,都以幾近相同的形式活了下來,當今聖上也曾懷疑過當年的斬殺行動有漏網之魚,可苦於沒有證據,再加上多次找人無果,他便就此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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