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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洪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契約本身的問題。
嚇得滿身是汗的他，不顧抵在面前的高週波之刃，迅檢視契約。
契約是楊玄寫的，陳洪只是在契約上籤下自己的大名，僅此而已。
可要是契約本身就是楊玄偽造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
不過，當他看到契約左上角的獨一無二標誌後，長長舒了一口氣，儘管此前在簽名時就留意過，但這一次可是真真切切的確定無誤。
電子檔案可以偽造，但主神出品的標誌是無法在主神空間中偽造，這一點毋庸置疑。
“契約當然不是假的，至於我想幹什麼？我不過只是驗證一個想法。”楊玄回答道。
沒錯，一個想法。
在陳洪搬出“阿斯廷”這個名字作為談判的籌碼時，楊玄就動起腦筋。
這個名字重要，還是幹掉陳洪重要？
顯而易見，正常情況下，那個幕後操控一切的人，才是真正的敵人，陳洪、甚至魔狼隊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
現在棋子成了廢棋，那麼下一步楊玄要面對的是來自幕後的棋手。
然而，這只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楊玄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我能不能規避契約的力量？
這是一個正常輪迴者不會去糾結的問題，偏偏楊玄不在正常輪迴者之列。
在陳洪描述契約力量時，為了加深契約的不可違背，刻意提到契約的約束效果來自靈魂。
偏偏楊玄的靈魂與眾不同，他現在的靈魂穿越自過去世界，現在的靈魂本質上將，其實是另外一個獨立個體。
也就是說，就算簽下自己的名字，契約未必能約束自己，就好比一個人在合同上寫下別人的名字，這份合同是不具備法律效用的。
但這只是一個想法，沒有人會為了一個假設，拿自己的性命去做一次豪賭。
因此，楊玄特地在契約上留下“對陳洪造成一定的傷害，根據傷害程度立即扣除楊玄相應的積分”的說明，為的是試驗契約力量是否對自己生效，甚至還刻意說明是“立即扣除”，免得延遲導致他判斷出錯。
楊玄細緻地將每一步都考慮進去。
後來楊玄的反擊，看似是因為陳洪那肆無忌憚的辱罵而做出的反擊，事實上，就算沒有這件事，楊玄一樣會找藉口對他下黑手。區別在於，經過陳洪謾罵後，楊玄的試驗變得更加的隱秘，更加的不著痕跡。
當然，楊玄是不會把這些細節告訴對方，反正在連續做出傷害後，他的積分沒有減少半分，那麼最後的目的也該付之行動了。
陳洪的腦袋滾在地上打轉，上面沒有恐懼，沒有驚慌，反而流露出來的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到死，他都不明白，既然契約是真的，楊玄為什麼要違背契約，非要置他於死地！
堂堂第一戰區的強隊隊長，就這樣死不瞑目的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解決完這個隱患，楊玄在第一戰區的日子應該變得好過許多，至少沒有他們的通風報信，那個阿斯廷應該沒那麼快知道自己的動向，至少要知道也需花些時間和手段。
楊玄要的就是這片刻的安寧，沒有安寧，他如何壯大自己。
現在，他還不能像大多數輪迴者那樣，把抵抗外星侵略者的責任交給高層，自己安安穩穩的混日子。
多了個願意花錢買自己命的強敵，還是來自第二戰區，楊玄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當務之急，則是來到凌鋒躲藏的大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