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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聽張治中這麼說,心中對他的良好印象微微有些打折。歷史上有傳聞稱,文夕大火發生後,張治中表現的極為沒有擔當,反而明裡暗裡幾次都表現出推卸責任的架勢來。蔣介石也因這件事說過,自己識人不明。因此可以講,文夕大火,是張治中整個革命生涯以及人格魅力之中數得著的敗筆。
若說事已至此,作為一個有擔當的主政者,首先應該考慮的是民眾的救助、安撫問題,而他卻眼睛盯著追究責任這件事上,顯然對於自身的榮辱得失還是看的有些重的。
於是白飛道:“這件事調查其實並不困難,正如酆司令和文局長所說,昨晚火起之前,我們一直在一起,而酆司令也未曾下令給徐團長讓其放火。但是現在徐團長一再堅稱是奉命行事,所以只需查清楚他是奉的誰的命令,事實真相一查便知。”
酆悌見狀,連忙道:“白將軍所言甚是,徐昆,你口口聲聲說是奉警備司令部的命令,你說,到底誰給你的命令?”
徐昆此時自知無論事情到最後調查結果如何,他身為放火部隊的長官,是當事人,這責任怎也跑不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實話實說。
原來,自蔣介石秘向張治中下達了“堅壁清野”的命令之後,長沙各級在張治中的主導下便積極做好了放火燒城的準備,而承擔放火之責的任務,幾經輾轉,落到了長沙警備二團以及文重孚的警察部隊的頭上。
徐昆畢業於中央訓練團警憲班,但抗戰爆發後卻無甚出色功績,後雖然被任命為長沙警備二團團長,但其人庸庸,只知道做些現成事。此次他得到放火的任務,準備的倒也充分,而且由於日軍南下,形勢緊迫,他便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事發昨晚,徐昆正在駐地休息,突然接到長沙警備司令部參謀處長許權的電話,說連日來被日軍毀壞的連線前線的通訊線路已經修通,並且告知他,剛剛得到前線情報,日軍已經抵達新河附近。
前文說過,新河,位於長沙近郊,與長沙城那是極近的。
徐昆一聽這訊息,當即驚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正在他收拾家當準備落跑的時候,電話又響了,卻是司令部參謀長石國基打來的。石國基在電話裡告訴他,說日軍已經兵臨城下,讓他趕緊執行焚城任務。
徐昆為人庸庸,此時更被日軍嚇破了膽,一門心思準備落跑,如何分辨的出真假。於是便立刻下令部下放火,他自己則帶著百十來號人以執行任務為名,朝城外跑去了。
直到今天早上天亮之前,他才在城外接到訊息,說日軍根本還在新牆河一線,離長沙還遠的很。隨即又聽到自己的部下在放火的過程中被中央憲兵部隊當街打死的訊息,徐昆當即怒火中燒,立刻便又跑進城來,準備找白飛理論。
當然,這倒不是說徐昆有多愛護部下,而是他對白飛非常的嫉妒。在他看來,白飛雖然身為憲兵,但卻是野路子出身,而他才是出身正兒八經的中央訓練團警憲科班畢業,他自認為自己在憲兵序列混的時候,白飛還不知道在哪裡。不過白飛這野路子顯然混的比他要好太多,不但同樣是一團之長,而且還是中央直屬,在軍銜上,更是已經晉升銓敘少將,比他這中校團長,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因此徐昆自白飛來到長沙與其打過交道之後,便一直心中充滿了妒忌。
當然了,這一切徐昆是怎麼也不敢說出來的,他只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奉了警備司令部石國基的電話命令,是奉命行事。只求屆時落實責任打板子的時候,自己能夠少挨那麼兩下。
眾人聽完徐昆的一番敘述,紛紛皺起眉來,顯然眾人都覺得此事不簡單。尤其是白飛,在聽聞石國基和許權兩人與事件有關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張治中火冒三丈,喝問酆悌:“石國基身為警備司令部參謀長,他現在在哪裡?”
“這…我也不知道啊…”酆悌不明所已,他昨晚自城內起火時候起,便一直忙於調派人手參與救火,哪裡顧得上別的,此時想起來,石國基正是在起火之前離開的,並且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面,實在很可疑。
“廢物!”張治中暗罵一聲,立刻命令部下去尋找。但不多時便有訊息傳回,不僅石國基找不到,就連許權也沒找著,甚至他們的家人,也早於數天之前離開了長沙。
事情到了眼下這個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長沙大火主犯非石國基和許權兩人莫屬,而且他們是蓄謀已久。至於他們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除非抓住他們詢問,否則根本無從得知,如今兵荒馬亂,要尋找他們,何其困難,於是只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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