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交換進行的很順利,白飛獲得了數名專家,同時也按照約定,將東久邇宮稔彥和金田勝等幾名談判人員釋放。
人質交換進行完畢,雙方各自帶著人馬退回。沈醉見幾名歸國專家被救出,顯得非常高興,不斷地向白飛表示感謝。
宋希濂吩咐人準備了一桌酒菜,眾人吃喝了一番之後,各自散去。
白飛連日勞心勞力,此時大功告成,便想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不料剛剛睡了兩個時不到,李虎就匆匆跑來叫醒他道:“團座,大事不好。被我們換回來的那幾名專家,全都昏迷過去了…”
“什麼?”白飛大驚,立刻跳下床前往檢視情況。
來到宋希濂居所,只見前廳院子裡,七八擔架擺成了一排,上面躺滿了人,正是先前從日本人手中換回來的那幾名專家。他們雙眼緊閉,面帶潮紅,已經完全沒有半點意識,幾名宋希濂手下的軍醫正在替他們診斷。
見白飛來了,沈醉一臉慌張地跑過來道:“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看樣子定時日本人在交換人質之前使了陰招。”
白飛臉色十分難看,默默不語,內心卻把朝香宮鳩彥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個遍。
這時,診病的軍醫站起來,一臉歉意地對宋希濂道:“鈞座,從體徵來看,他們明顯是中了某種病毒,只是依靠我們的水平和器械,無法判定到底是什麼毒性,所以…”
宋希濂皺了皺眉頭還沒話,焦急萬分的沈醉卻跳出來道:“這怎麼可以,這幾個人對我們的抗戰事業非常重要,委座幾次三番強調要將其營救出來,眼下我們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了,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白飛深知日本人在細菌和病毒方面的研究很厲害,尤其擅長使用病毒武器,卻不料這次陰溝裡翻船,竟沒有料到這一茬。因此心裡非常自責,對沈醉道:“除了他們這幾個人,其他被釋放的人是否也有同樣症狀?”
沈醉搖了搖頭道:“我剛才已經讓人去打聽過了,其他人倒沒有問題。想必鬼子是知道這幾位專家對我們的重要性的,所以才特意留下他們做最後交換,同時也方便給他們下毒。”
白飛嘆道:“這一切都要怪我,沒有料到鬼子會使這種詐…”
著,他又對那位軍醫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宋希濂也道:“劉軍醫,這幾個人至關重要,而且無論如何不能死在這裡,你是否還有其他手段?”
那姓劉的老軍醫道:“我祖上曾經留下了一個方劑,人服用之後,可以減緩身體的新陳代謝,無論是心跳還是血液流速,都會大大減緩,相應的可以遲緩他們病毒發作的時間,延長他們的生命,只是終究只是減緩,並不能根治,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宋希濂忙道:“撐得一時是一時,還請劉軍醫趕緊用藥。”宋希濂現在是一腦門官司,這件事雖然跟他沒多大關係,可畢竟發生在他的轄區,要是人死在他面前,不好在蔣介石的盛怒之下要受牽連,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不死就不死,萬一要死就死在別處。
劉軍醫點點頭,立刻跟身邊的一個一直跟在他後面打下手的年輕軍醫耳語幾句,那年輕軍醫跑開準備去了,片刻後,就端著幾大碗中藥進來。劉軍醫親自端著藥碗給躺在擔架上的幾名專家一一喂藥,並用獨特手法使用針灸分別替他們紮了幾針,這才長出一口氣道:“我已經盡了全力,暫時緩解了毒性的發作,眼下最好還是另請一位名醫替他們診治。”
沈醉道:“劉醫生你是杏林中人,有沒有什麼好建議,你覺得找誰診治為好?”
劉軍醫想了想道:“你們可以去找找王紹棠先生,他是中醫世家中州王氏第十二代傳人,家學淵源醫術高明,或許有辦法治療他們身上的病毒。”
宋希濂“啊”的一聲,道:“你這麼一我記起來了,這個人曾經還在黃埔軍校擔任過校醫,後來聽在信陽一帶行醫。你們等一下,我這就發電報給胡宗南問問,他還在不在信陽。”著他就快步走了。
片刻後,宋希濂又跑了回來道:“胡宗南已經回信了,王紹棠前些日子去武漢了,我又讓人給武漢方面發了電報,委座得知事情後非常焦急,已經派人在武漢找到了王紹棠並做了相應安排,只等病人一到,立刻進行診治。我已經吩咐人去準備火車了,你們這就收拾收拾出發。””
20分鐘後,白飛帶著特戰隊和沈醉等人,攜中毒的數名專家登上了火車。
臨走之前白飛將宋希濂叫到一旁道:“蔭國兄,原本還想在六安跟你一起好好會會日本鬼子,卻沒料到日本人竟然玩陰的,出了這麼大的事。這件事我要負主要責任,所以必須跟著去,看來同你並肩戰鬥的願望要落空了。”
宋希濂抹了把頭上的汗水道:“實話,兄弟,這幾個人現在就是個燙手的山芋,能把他們送出去,哥哥我已經謝謝地了,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
白飛苦笑一下道:“眼下日本人已經沒有了掣肘,你可千萬要做好應對準備。”
宋希濂道:“放心,我早就做了安排,再我71軍也不是吃素的,日本人若是西進攻打六安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算守不住六安也不要緊,我還可以隨時退入大別山裡去,你就別替我操心了。”
白飛點了點頭,正要告辭,卻見宋希濂欲言又止。於是又道:“蔭國兄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宋希濂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兄弟,做哥哥的勸你一句,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涉及太多的好,沒好處的…”
白飛皺眉道:“蔭國兄所指何事?莫非還在心疼我要去的那批武器?”
宋希濂搖搖頭道:“據我所知,這次跟日本人談判,要求他們釋放的人員當中,大部分都是那邊的地下黨?”
白飛愣了愣,反問道:“蔭國兄對此持反對意見?”
宋希濂道:“實際上,不管是給新四軍武器,還是營救那邊的地下黨,我都沒有意見,我這些,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你也應該瞭解委座的某些想法,他對親近那邊的人,一向厭惡。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這些事情暴露,到時候會對你有多大的影響?”
白飛預設無語,衝宋希濂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上車走了。
宋希濂看著遠去的列車,也默默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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