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西!”松浦淳六郎看到坂井德太郎被自己動了,立刻站起身來對自己的參謀吩咐道:“秋山大佐,立刻調集部隊,整兵進軍!”
106師團參謀長秋山義隆雙腿一併道:“嗨!”
很快,106師團的步兵第113聯隊和147聯隊一起,攜30餘量坦克,在野炮兵106聯隊的掩護下,開始向懷寧發起了進攻。
等他們走到距離懷寧城三公里之外的時候,發現前方溝壑縱橫,戰壕遍佈,113聯隊的聯隊長田中聖放下望遠鏡嘆道:“支那軍竟然將戰壕修的如此密集,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同我們決戰了。”
147聯隊的聯隊長園田良夫不以為然,笑道:“我早就聽聞軍中將支那的憲兵直屬團傳的神乎其神,心裡早就想領教一下,田中君心中不安,不妨就在這裡替我掠陣,這頭一仗就交給我147聯隊。”
田中聖道見他口氣狂妄,皺了皺眉,沒有話,算是預設了。
園田良夫立刻派出兩個大隊,朝前面陣地摸去。誰知道一直等摸到陣地前400米,前面戰壕卻始終靜悄悄,像空無一人一般,連個動靜也沒有。帶隊的一箇中佐見狀立刻拔出手中的指揮刀朝前一指,大聲道:“殺給給!”
兩個大隊的鬼子立刻加快速度,開始朝中陣地衝去,打算利用優勢兵力,佔領這最前面的第一道戰壕。
站立在懷寧城頭利用望遠鏡觀察戰情的第133師師長楊漢域見狀,不免有些焦急,對王衛國道:“王老弟,鬼子眼瞅就上來了,是不是該開槍了?”
王衛國笑道:“不著急,等他們跑到百米範圍內,再開槍不遲。”
“可是…”
楊漢域不太放心,站在旁邊的楊森勸道:“漢域啊,還是聽王兄弟的,這次是憲兵直屬團做主導,你們只管聽命令列事就行了。”
楊漢域只好作罷。
又過了片刻,王衛國見日軍前鋒已經接近第一道防線了,便開口道:“楊師長,現在可以下令開火了。”
楊漢域聞言立刻接通前沿陣地,下令道:“讓第二道防線的弟兄們立刻開火,給老子狠狠地打!”
埋伏於第二道防線的團的將士們,立刻跳上早已在戰壕中安放多時的墊腳凳子,然後紛紛從戰壕中冒出頭來。緊接著便是槍聲大作,開始朝陣前的日軍士兵展開反擊。
進擊的日軍雖然早有準備,但仍想不到中國守軍並不在第一道防線,而是潛藏於第二道防線。一時間便有數百人在奔跑中被打死。川軍將士雖然裝備不行,但每個團好歹也有二十多挺輕機槍和六七挺重機槍。尤其是直屬團特戰隊那晚在樅陽攻擊波田支隊,繳獲了頗多輕重武器和彈藥,回來後,讓白飛全部撥給了防守樅陽的133師,所以此時133師也勉強的上是“兵強馬壯”,火力兇猛。
日軍前鋒指揮官見對面防禦火力頗為不弱,士兵傷亡不斷在加重,於是更加賣力地大喊:“衝,快衝,給我佔據支那軍的第一道防線。”
鬼子士兵見戰壕就在眼前,知道只有衝進戰壕,才能減少傷亡,並依靠戰壕組織有效的反擊,於是全都奮不顧身地加快了腳步向前衝去,幾十米的距離很快便一掠而過,隨即鬼子就像下餃子一樣,紛紛跳入戰壕中。不料等進入戰壕之後,士兵們這才發現,這戰壕也太深了。超過兩米的深度,一般的鬼子跳起腳都摸不著戰壕的邊緣,連外面什麼情況都看不到,這還怎麼打仗?
有反應快的日軍士兵立刻開始大聲叫嚷,想向外界發訊號,企圖阻止還未進入戰壕中的其他人。可哪裡還能阻止的了?現在陣地前面一片平坦,面對中隊猛烈火力的反擊,不進入戰壕,便只有死路一條。況且現在槍炮聲大作,些許叫喊聲顯得很微弱,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懷寧城頭上,楊森見鬼子接二連三地跳進了第一道戰壕,高興的哈哈大笑,直誇讚道:“這個白震宇,果然出的好主意,鬼子現在是騎虎難下,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哈哈…”
133師師長楊漢域道:“是啊鈞座,要是鬼子退回去,恐怕傷亡會更大,在這種情況下,明知道前面是陷阱,那也得閉著眼睛往進跳…”
楊森顯得很高興,對王衛國道:“王兄弟,你看現在是不是該反擊了?”
王衛國點點頭:“鬼子跳進戰壕,有第二道防線的兄弟們看守,一旦冒頭,必是死路一條,因此他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往出來爬,不過還是要加緊殲滅他們,否則等對面的日軍反應過來,一旦開炮,我們就要增加很多無謂的傷亡了。”
楊森道:“的好。漢域,趕緊按照計劃進行。”
楊漢域道:“是鈞座,我這就下令。”
隨著楊漢域命令的下達,133師兩個營計程車兵立刻從第一道戰壕的兩側向中間包夾。就如同一條衚衕兩頭堵一般,同時向中間進攻過去。此時,日軍已經有一千三百多人掉進了戰壕,雖然人多,但在如此狹窄的環境里根本無法發揮優勢,隨著兩面夾擊的中隊的不斷推進,最終大多數被打死在了戰壕中,有少部分狗急跳牆,想要爬上戰壕逃命,剛一露頭便被第二道防線的798團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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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聯隊的聯隊長園田良夫,見自己派出去的兩個大隊連響動也沒有,便已經損失殆盡了,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113聯隊的聯隊長田中聖道見狀也是大吃一驚,他顧不上嘲諷園田良夫先前的狂妄,立刻聯絡炮兵聯隊,讓他們予以炮火支援。
很快,106師團的炮兵聯隊便開始朝懷寧城開炮。雨點一般的炮彈接二連三地向城外的陣地上傾瀉而去,劇烈的爆炸震的整個懷寧城都嗡嗡作響。
楊森站在城樓上,直感覺整個城牆都似乎有些搖晃,禁不住焦急地對楊漢域道:“這麼猛烈的炮擊,這次我川軍這點老底要賠光了,不行把他們撤回來…”
“鈞座,這…”楊漢域為難地看了看王衛國一眼。
王衛國立刻道:“不能撤!士兵只要躲進防炮洞,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傷亡,那些防炮洞修建的時候,我都是親眼去看過的,只要不被直接命中,堅固程度還是可以的。”
楊森見王衛國態度堅決,知道他是白飛的代言人,自己要是執意撤軍,回頭很可能吃不了兜著走,最重要的是,前面的這些努力豈不是白費了?雖然他不怕白飛,也知道白飛奈何不了他,但是對蔣介石他還是頗為忌憚的,不得不考慮一下影響。於是只好重重地嘆口氣道:“那…那就只能硬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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