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日軍開炮的聲音,白飛在後方也是嚇了一跳,立刻透過無線電聯絡上李虎等人詢問情況,得知被特戰隊被炸死了6個人,白飛立刻命令他們撤退。
襲擾隊伍回來後,李虎等人有些悶悶不樂,白飛詳細詢問了一番戰果,安慰了他們幾句,便讓他們下去休息了。
王衛國道:“沒想到鬼子竟然會趁夜開炮,看來他們是被逼急了。”
白飛點點頭道:“我們襲擾的目的差不多已經達成了,現在日軍既然出動了大炮,證明他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頓了一頓,白飛又道:“這樣也好,我倒要看看鬼子有多少炮彈可以浪費。吩咐所有人立刻睡覺,除警戒偵查人員外,其餘人都好好休息,一切待明再見分曉。”
……
日軍炮擊一直持續,剛開始比較密集,半時後便慢慢變得稀薄起來,至凌晨4點多的時候,這才終於停止了,此時色已經濛濛開始轉亮。
一夜折騰,被騷擾的苦不堪言的日本兵哪裡能休息的好,明時分,國崎登在侍從人員的陪同下巡視了一遍軍營,一路所見士兵無不臉現倦容,哈欠連,一個個頂著熊貓眼,眼睛紅彤彤一片。
然而更令國崎登感到羞怒的是,昨夜竟然給他帶來了超過一千名計程車兵傷亡,除陣亡200多人外,加上之前受傷計程車兵,傷者竟然多達到八百餘。
國崎登終於意識到對方的企圖,如此多的傷兵他不可能置之不理。參謀在旁道:“支隊長閣下,支那軍傷而不殺,顯然是想讓這些士兵成為我們的累贅。我建議派人將他們送往金山縣城,否則留他們在軍營,對我們計程車氣影響很大。”
國崎登點點頭道:“立刻派人送傷員去金山,傷員送到後,護送人員立刻歸隊。”
“嗨!”
運走傷員後,國崎登將部隊召集起來進行進行一番洗腦鼓勁後,手下計程車兵又開始鬥志昂揚起來。國崎登見士氣可用,立刻從自己配屬的第九旅團中派出兩個步兵大隊和兩個工兵隊,由紫石涇兩側分別朝北面進攻。
此時色已經大亮,情況對護國軍來已經遠不如夜晚那般如魚得水。在大廟村北的許家埭,黑子率領七八個狙擊手埋伏在這裡,靜靜地看著已經侵入大廟村的日軍,一個狙擊手問道:“隊長,鬼子工兵已經進入射程,要不要幹掉他們。”
黑子透過狙擊步槍上面的瞄準鏡看了看,冷靜地道:“不用,我們根本沒有在地上埋設地雷,讓鬼子工兵忙活去,暫時不管他們,況且那都是蝦米,再等等,等大魚出現再!”
經過一系列戰爭的洗禮,黑子已經從早先那個憨厚木訥的山村夥子,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狙擊隊長。
又過了一會兒,日軍步兵部隊終於出現。負責從這裡進攻的是第九旅團13聯隊的岡本大隊。岡本大隊的大隊長岡本雄一,是個從大頭兵升起來的職業軍人,在軍隊中待了20多年,可謂見慣了戰事,行事非常謹慎。他充分吸取了昨夜裡部隊遭到地雷襲擊的教訓,因此從一開始就非常心,一路步步為營,每前進一段距離,便讓工兵先行,確保沿途的安全。
從山房到大廟村,雖然只有很短的距離,岡本大隊硬是走了近一個時,這樣的行軍速度,雖然大boss國崎登沒有什麼,但岡本大隊的部屬們卻很有意見。
原來,先前在軍營中,國崎登有見士兵士氣低落,便公開許諾,若攻破松江,可任由他們搶劫兩時,而且還無恥地描繪中國花娘如何如何等等。士兵們士氣振作起來後,滿腦子都是金錢美女,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松江城去。
好幾個中隊長向岡本雄一提出,願意在前面開路,以加快行軍速度,但都被岡本雄一蠻橫地拒絕了,這樣一來,岡本大隊部屬們的不滿情緒就更加強烈了。
就連大隊參謀也在旁勸道:“士兵情緒有變,不可不察。”
岡本雄一火冒三丈,嚴厲地道:“你以為我不想加快進軍速度嗎?支那軍昨夜騷擾,短時間就可致我軍損失五六百人,若再不心謹慎,難道你想步那樣的後塵?”
就在岡本雄一話之際,700米外,黑子和幾名狙擊隊員已經紛紛扣動了手中的扳機,一顆顆子彈朝日軍射來,其中一顆徑直飛向岡本雄一,也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不幸,千鈞一髮之際,岡本雄一移動了一下身體,這一顆原本可以在瞬間就能要了他命的子彈,卻從他的右胸射入,打穿了他的肺葉,以至於讓他在傷愈後的後半生,每一句話都如同使盡了全身力氣,氣喘不止,痛苦不堪。當然,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岡本雄一中槍後,立刻撲倒在地,開始大口大口吐血。同一時間,還有5名中隊長和隊長被擊斃,逃過一劫的大隊參謀立刻就暫代了岡本雄一的指揮權,指揮著早就按捺不住的岡本大隊朝襲擊者發動了進攻,約兩個中隊的鬼子根本不顧及地上是否有地雷,快速朝黑子等人所在地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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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冷靜地指揮手下隊員邊打邊撤,他自己則緊緊地盯著距離自己200米左右的一棵樹。這棵樹高約10米,枝葉茂盛,像一個巨大的華蓋,正處在日軍前進的途中。在樹冠的周圍,黑子等人早就布了4顆定向闊刀地雷,打擊面可以360度環繞。
見鬼子失去理智,黑子暗自叫好,手中緊緊握著用電線連線闊刀雷的引爆器,待日軍蜂擁衝至樹旁邊的時候,一按按鈕,轟隆一聲,安裝在樹幹上的闊刀雷頓時被引爆,地雷中密集的鋼珠如同雨點一般朝四周激射,日軍衝過來的300多人頓時被炸的人仰馬翻,慘嚎遍地。
黑子看了看戰果,滿意地笑了笑,帶著手下迅速撤離至許家埭河道北岸。
在此處負責接應的李虎迎上來問道:“怎麼樣?地雷可有全部引爆?團座過,這種地雷萬萬不可落入日軍手中。”
黑子道:“放心,四顆全部爆了。你們這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李虎道:“大橋樑均已全部裝上了炸藥,就等引爆了。”
黑子點頭道:“那就快開始,日軍隨時會開炮,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好!你們先撤!”完,李虎朝副隊長李寬點點頭,李寬立刻將命令傳下去。
幾秒鐘後,一聲接一聲的爆炸傳來,紫石涇以西至張涇河沿線密集水道上面的大橋樑一座接一座被炸燬,松金公路沿路的公路橋樑也全被摧毀。雖然這其間有些水道其實很窄,但不管怎麼樣,沒有了橋樑總能給前進的日軍造成一些麻煩。
而此時,在紫石涇東側的日軍,也同樣遭遇了護國軍的頑強阻擊,在躍進橋、窗橋、潮陽港橋、北徐家橋等地,由王衛國率領的一營同樣用狙擊、偷襲、地雷、炸橋等方式,讓日軍每前進一步就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接到部隊進展不順戰報後,國崎登簡直氣瘋了,晚上損失慘重也就罷了,白竟然還如此狼狽,是可忍孰不可忍!國崎登立刻進行二次增兵,同時命令炮兵跟進,和步兵配合協同作戰,每前進一處,便先用密集的炮彈開道,然後步兵趁機抵近。如此交替往復,日軍的進展倒是加快了不少。至下午兩點,日軍已推進至葉新公路一線。
此處已經接近黃埔江邊,直線距離不過兩三里,且四處一片平攤,根本無險可守。最為重要是日軍不計損耗的用炮彈開道,所謂一力降十會,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卻很有效,讓護國軍很多機關埋伏,在炮彈的打擊下失去效用。
白飛眼見再待在南岸已不能對日軍形成阻礙,便當機立斷,帶著所有人撤回了黃浦江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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