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文佐也是謹慎之人,此話不提,此話不提。”見田瑭的囁嚅樣子,鮮于輔哈哈笑了起來,“初次見面確實也不該如此說話,以後有的是機會,有的是機會。”
田瑭鬆了口氣,劉虞確實是他計劃投奔的目標,可現在還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尤其對面坐著的還是劉虞的人。
“安排倉促,這碗薄酒且表心意,救命之恩定當厚報。”田瑭端起酒碗承到鮮于輔面前,自己也倒滿一碗,“一切儘早酒中。”
“一切盡在酒中!”鮮于輔接過酒碗,哈哈大笑,“好一個‘一切盡在酒中’,我有預感,你我日後還要喝很多很多酒!”
兩人爽朗笑著,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
“鮮于將軍救過公子,某該敬你,今日又見將軍為百姓呼喊,甚是敬佩,更要敬你一碗!”程質一直在旁邊聽著二人談話,知道鮮于輔是個心懷百姓的豪爽漢子,難得的起了結交之意。
“兄弟那送音入耳的功夫甚是了得,想來戰陣之上也是一把好手。”鮮于輔也喜歡程質這樣身懷絕技的遊俠,見對方主動敬酒,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三人一輪酒罷,落座吃菜。田瑭想起跟著鮮于輔同來的兩位隨從,便問鮮于輔,那二人可會尋他。
鮮于輔說自己在無終有間屋子,他們自去那裡,不必擔心。
想來幽州在理論上全是劉虞地盤,現在公孫瓚和劉虞還沒有將矛盾搬上臺面,鮮于輔在無終有房子也屬正常,田瑭便不再多問。
三人邊吃邊喝,閒聊時人時事,都有意的避開了有關公孫瓚和劉虞的話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田瑭見雙方氣氛融洽,打算問問劉虞處現在的情況,話未開口,便被一人闖進包間給打斷了。
“公子,一幫儒生堵在咱家門口,說要找你辯論,我怎麼趕都趕不走,幾位小公子正在和他們對峙,您快回去看看。”進來的是高巢,他語速很快,顯然事態不妙。
“儒生?”田瑭被這兩個字給弄懵了,自己在無終一直都是半隱居的狀態,怎麼會得罪什麼儒生呢?
“確實是一幫儒生,他們說公子教授科學是誤人子弟。”高巢知道有客人在場,但還是據實相告。
“什麼亂七八糟的儒生,我何時跟儒生有來往!”田瑭頓時來了脾氣,“我在陪貴客吃飯,你去拖著,等我吃完飯再去。”
“文佐先去看看吧,我聽這意思,他們是來者不善。”鮮于輔伸手拍在田瑭手背上,“我們談的投機,何妨他日再聚。”
“公子在這裡,我回去看看。”程質起身便要出門。
“文佐,那些人是衝你來的,別人怕是不能輕易擺平。”鮮于輔又拍了拍田瑭的手背,“公孫瓚剛剛南下,便有人跳出來找事,不可等閒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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