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必須面對的時候了。
“先進去!”太史慈拍了拍鍾全的肩膀,“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鍾全眉頭一皺,率先轉身進去了,太史慈看看他的背影,搖搖頭嘆了口氣。
眾人心中陰鬱,都沉默著挨個進了大門。
宅子前面是一層樓的矮房,中間有個小院子,後面二層小樓,樓下有供座談的客堂。
“到底怎麼回事?”大家剛坐定,鍾全便單刀直入。他很少在乎什麼,但兄弟的生死是天大的事情。
太史慈將當日怎麼遇襲,為何分開,如何決策一一講了,不添油加醋,也不缺斤少兩。
“茫茫雪原中,如何尋得她們,即便尋得,他一人又如何能將她們平安帶到無終?”鍾全雙手捏拳,聲音低沉。
“一般將校根本奈何不了子廉。他若要逃出來,那更是沒人攔得住。”太史慈伸手拍在鍾全肩上說,“他現在沒來,並不代表他出事了。”
“那還會有什麼可能?”鍾全把拳頭捏的嘎嘎響。
“子廉應該已經找到了三名女子。”太史慈看著鍾全,認真的說,“但要把她們帶出來難度太大,所以他會先找地方隱匿起來,待風聲過後再走。”
“若公孫度先抓了方珺她們,再設伏誘捕他呢!”鍾全也直視太史慈的眼睛。
“公子有言在先,能救她們最好,若不能,可自來無終。”太史慈捏了捏鍾全的肩膀。
“子廉豈是那樣的人,他必定拼盡全力去救。”鍾全偏過頭來問田瑭,“公子,若子廉出事,你會不會帶我們殺回遼東。”
田瑭一直沒有插嘴他們的談話,因為他一直很內疚,認為程質若出事,自己負首要責任。現在鍾全直接問他最壞情況下的打算,他必須給出明確答覆。
“刀飲公孫血,以血償子廉!”田瑭說的很鄭重,這句話聽起來有些不切實際,但在座的諸位都相信,這並不是一句空話。
“那我們就再等等。”鍾全放鬆了緊捏的拳頭,“我也不認為他會那麼容易死。”
“我認識一些往來遼東的商旅,可以去打聽打聽。”高巢自告奮勇。
“試試吧,說不定會有收穫。”太史慈肯定了他的意見,然後把話題轉到當下,“我們一路看到的都是徵兵徵糧,看來這裡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亂。”
“說是要打勃海郡。”田瓔接過話茬,“田伯一個月之前就去南邊整軍備戰了。”
她今天見到田瑭,心裡其實十分高興。若說之前還對田瑭是不是認賊作父有所懷疑,現在見他歷經千辛萬苦逃出了遼東,所有的疑慮便都已煙消雲散。但是有幾位同伴未能一起過來,田瓔雖不認識,卻能體會大家的心情,故而也高興不起來了。
“這對公孫瓚來說,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值得全力一搏。”田瑭說到,“我選擇來無終,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次機會。”
“我們要去勃海?”鍾全沒明白這裡面的關鍵。
“把握住勃海的機會,不是一定要到勃海去。”田瑭笑了起來,“我們只需乘勢而為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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