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舞女,卻未予他人。”女子聽聞此言,語氣突然急促起來,“田大人既然嫌棄,我現在便走。”
“沒有!不是!你理解錯了!”田瑭真是一腦門子漿糊,這後世的女人和前世的女人一樣,都和自己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與眾姐姐確實皆是大公子為拉攏人而準備的玩物。”女子竟然抽泣了起來,“但我年紀尚小,姐姐們又照顧我,所以……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田瑭有些著急,想要辯解,卻又聽女子繼續說:“‘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誰料能寫出如此詩句的人竟是個始亂終棄的放浪子!姑娘我真是瞎了眼,還求姐姐把機會讓給了我!”
說道最後,女子已然有些情緒失控。
“你從城門走過,會不會被人認出來?”田瑭幾乎是咆哮著喊了出來。
女子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面上依舊梨花帶雨,口中卻答:“興慶樓外,我幾乎不認識人。”
“很好!出發。”田瑭已經下了判斷,能為一首詩而跟了自己的人,絕對是可以信賴的人。
太史慈他們對視一眼,都選擇相信田瑭的判斷。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好在時間耽誤並不多,抓緊點還能按原計劃進行。
出門不久,程質便帶著車隊跟了上來,一共四輛裝著貨物的大車,每輛車都套著一匹車馬,並配有兩名獵戶扮成的馬伕。
大車後面跟著一輛帶車廂的馬車,和貨車比起來雖然小了不少,卻顯得華麗很多。
之所以拉這麼多貨物,是因為太史慈的要求。營州戰事重開,遼東的物資大規模運往前線,襄平城又戒嚴,物資越來越難以弄到,他在城外的獵人兄弟們過冬艱難。
等他們出了城,這些物資就會送給那些獵人,然後眾人換上馬,遠遁幽州。
太史慈讓田瑭、皇甫寧、若夕三人乘坐馬車,季平和方珺一人一邊跟著馬車步行,陳信則負責駕車。
這樣便將田瑭活脫脫變成了帶著妻子小妾和僕人親自押運貨物的富家子弟,讓所有人都有了妥帖的身份。
太史慈親自駕著第一輛貨車在前面開路,程質緊隨其後負責第二輛,田瑭乘坐的馬車是第三輛,後面再跟兩輛貨車。
這個規模不大不小的車隊拐過兩個彎後便大大方方的上了城內的主幹道,一路朝北門而去。
時間雖早,路上行人卻已不少,大多是為了各自營生奔波的人。
襄平畢竟是遼東的核心城市,即便是在如此季節,也有不少走南闖北的商隊在大路上來來去去。
田瑭他們一行人的車隊混在這忙碌的景象中,絲毫不顯得另類。
不時有成隊的軍士和他們擦肩而過,有巡城的東衛營軍士,也有外地調來又即將調往前線的軍隊。
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這一支普通的車隊。戰事又起,物資調配可不只是軍隊的工作,還有眾多商旅摻和其中。
一路大搖大擺的行進,原本做好的各種應急計劃都沒了用處,車廂內的緊張氣氛也漸漸鬆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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