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果然熱情好客!”蔣綱當然不會放過挖苦田瑭的機會,這算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這次的東衛營事件,兩人不過有了共同的利益,才勉強合作一次。但他們之間根本談不上交情。
所以甫一座定,田瑭便開了口:“談條件吧!”
“田大人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蔣綱眼珠一轉,“或者你對當日之事知之甚詳?”
“所有人都是我殺的,我當然知道經過。”田瑭果斷將責任大包大攬。他知道蔣綱並不能藉著此事為難他什麼,但蔣綱卻能威脅到太史慈,再以太史慈為籌碼,威脅到自己。
“別啊!田大人要是有如此身手,我都不敢和您面對面說話了。”蔣綱往後靠了靠,笑嘻嘻的說。
“他們要我的命,我自然也得拼命。”田瑭含糊其辭。
“拼命就能以一敵六?”蔣綱笑得很放肆,“田大人莫不是看不起我,認為我好糊弄。”
田瑭知道,蔣綱一定掌握了更加直接的證據,他願意陪著自己說話,聽自己編各種理由,不過是一種惡趣味的玩樂。
或者說的更通俗一點,是調戲。
“你要我做什麼?”想明白這些關節,田瑭知道自己沒資格談條件了,現在的主動權在蔣綱手上。
“離開遼東。”蔣綱收斂起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說。
此言無異於重磅炸彈,驚得田瑭差點從座塌上跳起來!自己不過是剛開始做準備,就被他發現苗頭了?
他若能掌握了此事的關鍵證據,便能隨意的治田瑭於死地,因為對於叛逃者而言,價值越大,越得立即處死。
難道是太史慈他們在做準備時露出了馬腳?
田瑭一時無法判斷事情的嚴重程度,雖然心急如焚,面上卻還得繼續和蔣綱虛與委蛇。
“你胡說什麼?主公待我不薄,我豈能做如此不忠不義之事!”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其實是進一步試探蔣綱。
“就是因為主公很欣賞你,你才要離開啊!”蔣綱顯得很認真。
“這是什麼邏輯!蔣將軍如此不勝酒力?”田瑭緊張的揣測著他話裡面的意思,但並無頭緒。
“你我都是聰明人,何必這麼繞彎子呢?”蔣綱一口飲乾杯中熱酒,咂了咂嘴才說,“若是太史慈三兄弟出事,你會不會在乎?”
田瑭心中一聲慨嘆,看來真是太史慈他們露出了馬腳。轉念一想又覺得很蹊蹺,蔣綱進門時說的可是殺人的事情,現在怎麼扯到離開遼東的事上來了?
田瑭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差點犯下不可彌補的大錯!
蔣綱一直未提殺人之外的事情,說明他還未掌握自己這邊準備離開的訊息。想想也是,昨天才定下來做準備,今天他就能察覺,豈不是太神了!何況,他若有了這樣的證據,豈會留著不用?
是因為蔣綱提了一句“離開遼東”後,自己主動往這個概念上靠,才導致如此的。至於說太史慈他們三人,這兩件事中,都有他們的身影,自己主動認為是後一件事情,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現在想來,應該還是殺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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