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田瑭沒有喝醉。一方面是因為他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緊張,以防被蔣綱乘虛而入。另一方面,酒宴上真正找他喝酒的就司馬器一人,其餘人不過意思意思罷了。
目送司馬器被牛三接走後,田瑭一個人沿著襄平城的主幹道回家。
走出依然設立著的路卡,他看到陳信站在街角,一邊凍得搓手跺腳,一邊不時朝自己這邊張望。
今天是解除宵禁的最後一夜。陳信可以在街上待著,卻不能透過路卡,但他還是堅持在冰天雪地裡等自己。
田瑭心頭一陣感動,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有人真正關心自己了。
陳信也看到了田瑭,小跑著上來迎接,並從背上的包袱裡取出一件披風給田瑭披上。
“你自己剛才怎麼不披?”田瑭略帶不滿。
“公子,這披風是方姐給您新做的,我怎能披。”陳信忙不迭給田瑭整理著披風。
“咱們一家人,不可再分彼此,不然我會發火!”田瑭佯裝惱怒。
“是!是!公子,咱們回家吧。”陳信看出田瑭沒喝太多酒,但還是稍微扶了扶他。
圓月灑下銀輝,清晰的勾勒出街道的輪廓。兩人並肩而行,田瑭本就不濃的酒意也漸漸被冷風和偶爾從旁邊駛過的馬車驅散。
陳信並不會主動跟田瑭說話,田瑭心中想著蔣綱的事情,也不主動言語。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一路回家。
將到自己小院,田瑭還是不能理清頭緒,便對陳信說:“你再辛苦跑一趟太史慈那裡,他們若還未休息,就把他們三人都請到家裡來。”
陳信什麼也不說,只點了一下頭,便加快腳步拐進了前面不遠的巷子。
太史慈他們和田瑭住的不遠,沒多久應該就能到,田瑭想著,一邊跨進家門,一邊讓季平熱些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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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太史慈兄弟三人就來了,不過他們並沒有走大門,而是習慣性的翻牆而入。
田瑭把他們引進主屋,季平端進來熱好的酒水和三樣小菜,又從外面把門帶上。
“子義、子興、子廉,大晚上的請你們過來,實在是抱歉,不過事情確實比較複雜,需要你們幫忙參詳。”田瑭抱拳拱手,說明意圖。
“無妨,我們知你今夜去那宴席會遇蔣綱,故而一直未睡。”太史慈笑呵呵的說,“你再不去找我們,我們也該上門找你了。”
“謝過諸位兄弟。”田瑭請他們坐下,然後親自給他們斟上了酒,“你們吃著喝著,我把情況大概說說。”
三人也不扭捏,徑直端杯便飲,然後自己倒酒吃菜,等待田瑭的敘述。
田瑭簡明扼要的講了他和蔣綱之間的對話,儘量原原本本的複述:“按他的意思,東衛營到我家來殺人,只是順手而為,還說無論我如何抉擇,都不會影響他的大局。”
“鳥人說話,不能全信!”程質毫不客氣的作了判斷。
“也不能完全不信。”鍾全一直很沉穩。
“不知你是怎麼看的。”太史慈看向田瑭,問道,“他真是別有企圖?”
“醉翁之意不在酒!”田瑭揉了揉腦袋,“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我不確定。”
“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句子。”太史慈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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