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趕快交代自己的身份來歷。”程質也頗為不滿,“子義不殺你,不代表你就沒事了!”
“我的腦袋受了重傷,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我叫田瑭,是田韶的旁支。”田瑭只能把自己已經掌握的資訊和後世的知識拼湊在一起。
“腦袋受傷?你咋不說你丟了魂咧!”程質顯然不相信這樣的回答,“別把我們幾個當夯貨,仔細你的小命!”
“我倒是聽說過這種事情,有人頭部受傷後,會記不起來一些事情。”鍾全倒是不偏不倚。
“你儘管做好人!反正我認為他是個麻煩,而且他確實給我們惹來了麻煩。”程質嘀咕一句,不再說話了。
“你說你是田韶旁支,那你是如何被抓?又是何時被抓?什麼人抓的你?”太史慈問道。
“我記不起來了。”田瑭如實回答。
“那你如何從校場逃出,還殺了軍士。”太史慈又問。
“我也不知道是如何殺了那人,也許是本能的反應,何況校場中沒有軍士值守,唯一見到我殺人的傢伙被我嚇住了,我就逃出來了。”田瑭說的還是實話。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姓?”太史慈再問。
這個問題田瑭沒法如實回答了,支支吾吾的說太史子義英雄了得、有勇有謀,自己仰慕已久,今日得見真乃三生有幸云云。
田瑭心想這也不算說謊,太史慈的大名確實是如雷貫耳,人盡皆知。
“你個胡說八道的騙子,我現在就弄死你!”程質突然暴喝,聲音如同發飆的中年潑婦。
他躍上大車,一手掀開大氅的同時,一手已將短刀刺了出去。
“叮”的一聲脆響後,短刀刺入了一頭狍子的大腿,距離田瑭的咽喉不過寸許。
田瑭知道那是一條凍硬的狍子腿,一擊而入,可見程質下手之狠。
丟開大氅,程質回手便要去抽另外一把短刀,勢要將田瑭擊殺當場。不過鍾全已經飛身而上,抱住了程質,同時按住了他抽刀的手。
太史慈撿回剛剛擲出的羽箭,只說了一句:“此非久留之地,三弟勿再莽撞!”
他們一直兄弟相稱,從來不分大小,太史慈稱他三弟,而不是子廉,便相當於以大哥身份下了命令。
程質咬牙盯著田瑭看了一會,終於卸下力氣。鍾全也鬆開手臂,任他跳到車前,拉起了繩子。
“我們這是去哪?”程質頭也不抬開始拉車。
“去學館,請邴原先生斷斷這小子的底細。”太史慈也發力拉車。
鍾全瞥了田瑭一眼,丟下一句“不要出聲”後,便面無表情的跳下車,蓋回大氅,代替了程質原來把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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