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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歷四月初八,大明朝內閣首輔崔昌武端坐在自己宅邸的大堂中,細細品茗著北直隸保定府的新茶。
窗外突然飛來一朵桃花花瓣,飄落在崔昌武的茶幾上。
崔昌武詫異地抬頭往外面看去,卻看到玻璃窗外,一樹桃花已經是迎風怒放。
崔昌武看了許久,忍不住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把目光從桃樹上收了回來,崔昌武放下茶杯,搖了搖頭。
天子已經快兩個月沒有上朝了。自從京營新軍被動員起來以後,天子就拋棄了所有的常規政務。如今天子只關心各地的軍情,從乾清宮中不斷發出聖旨調集各地兵馬,隱隱用各鎮邊軍擺出了包圍天津的態勢。
內閣中的來自各地的奏章堆積如山,天子的宦官們一份都不來取。到了這個月,崔昌武都懶得票擬了,只任那些奏章積壓在案桌上。天子不上朝,崔昌武幹脆也給自己放了長假,在家中享受難得的閑暇時光。
但是這閑暇時光,卻是越來越危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堂堂內閣首輔崔昌武門前就變成了門可羅雀的狀況。京城的文官對崔昌武避之不及,武官們更是生怕和崔昌武沾染一絲一毫關系。崔昌武家裡的門童幾天都迎不來一個客人。
崔昌武嘆了一口氣。
崔家的管家崔七突然提著一袋雜物從門外跑了進來,滿臉的慌張。
“老爺!老爺不好啦!”
崔昌武看著慌張跑進來的崔七,思考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崔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喊道:“老爺,京城待不得了,趕緊出城吧!”
崔昌武嘆了一口氣,問道:“天子終於還是張榜了?”
崔七愣了愣,問道:“老爺你怎麼知道?”
崔昌武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天津城僅有的五萬士兵又抽調了一萬北上迎擊白夷,猶豫了兩個月的天子也該下決心了。”
崔七被崔昌武的話驚得瞠目結舌,慌張地看著崔昌武。
“老爺,這次天子是真的要發兵討伐王爺了,老爺!王爺已經被打為逆賊了!老爺你既然知道有這麼一天,為什麼還待在京城裡?”
“老爺,天子要討伐齊王,第一個就會來拿老爺!老爺!京城的所有城門都戒嚴了!再不想辦法走,說不定會被天子的番子奪去性命啊!”
崔昌武聽到這話,身子微微一顫。
顯然,崔昌武也怕死,也怕被東廠番子剁了腦袋。
他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崔七,番子們封住城門卻不來拿我們,就是希望我們喬裝打扮灰溜溜逃竄。我們不能走。”
“老爺,我們如何不能走?”
崔昌武頓了頓,說道:“崔七,我們是齊王在朝廷中的人,我們是齊王派來振興大明的。我崔昌武這幾年兢兢業業,按照公德和法制的思想在大明變法,為的是造福大明的百姓。”
“我們在朝廷上做的一切,都是堂堂正正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