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前面擺著巨大的牌位,上面寫著李植的名字。
李植的牌位兩邊還有一些小牌位,有五個,是李興,鐘峰等五個伯爵的牌位。
李植看了一會,問道:“這雕像不是好的嗎?哪裡被破壞了?”
道長拱手朝李植一禮,說道:“王爺明鑒,王爺請看那雕像的腿部,那裡有一大塊被歹人用匕首破壞了。”
李植順著道長指著的方向看過去,仔細觀察,才發現在雕像的小腿部位確實有一塊半米長寬的地方顏色有些不一樣。那一塊地方顯然是被匕首鑿了幾下,上面的材料和顏料都沒有了。現在經過修補,顏色略微和原先不一樣。
道長沉痛說道:“王爺,這塑像那天差點就倒了!差點摔碎了!”
李植沉吟片刻,說道:“這是山西務工人員做的?”
那道長身後的老翁聽到李植這話十分激動,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李植面前,大聲說道:“王爺!那些山西來的歹人十分惡毒,他們楊姓兄弟二人買了一身新衣服,用本地口音騙過了門口的持劍道士,帶著匕首混進了祠堂。”
“進了祠堂他們就直奔正殿,沖到雕像前就揮舞匕首破壞雕像。”
地上的老翁抬頭說道:“王爺,王爺!生祠是靜海縣百姓的精神寄託,是靜海縣百姓對王爺忠心耿耿的象徵!這座雕像是我們這些老頭子一家一家的募集銀子塑起來的,這些山西的歹徒上來就直接破壞我們的雕像,這是直接攻擊王爺,直接攻擊我們靜海百姓對王爺的忠心啊!”
另外一個老頭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老頭,突然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大聲說道:“王爺!王爺明鑒!這兩個山西的歹徒至今還逍遙法外。山西的那些務工人員在城外築壘守衛,和我們本地的百姓對峙。”
“前天我們想進城外山西街拿人,山西賊娃子上來就操家夥打我們,打死了本地十六個百姓,還打傷了五十七人……我們拼命還擊,也只能倉皇撤回縣城而已。”
“王爺在上!這些賊人一定要嚴懲啊!”
那個道長聽到兩個宿老的話,沉痛地閉上了眼睛,搖頭嘆息。
李植聽到這話,倒是愣了一會。
這祠堂不讓外地務工人員進?只向本地百姓開放?
李植問道:“楊姓兄弟為什麼要破壞雕像?山西人又為什麼要保護楊姓兄弟?”
地上的老翁對視了一眼。
最後其中一人說道:“回王爺,說到底山西賊娃子還是嫉妒本地百姓的好生活!”
“靜海縣是王爺最早管理的領地之一,本地的百姓不斷在荒野裡開墾水利,成年壯丁的人均耕作面積現在有近百畝,農民十分殷實。城中的百姓也大多經營酒樓客棧,都有自己的小生意。就算沒有生意,託人介紹到熟人處做夥計,月錢起碼有五兩以上。”
“山西的賊娃子在山西本地做事情一個月只有一兩三錢月錢,到了我們靜海縣可以賺到二兩五錢月錢,但是這些賊娃子賊心不死,還眼紅我們靜海本地百姓的富裕。”
李植算是聽明白了。
這本地的生意人對本地工人和山西工人區別對待,把好的崗位全部給予本地人。山西的務工人員只能做沒有技術含量的低薪工作。
時間一久了,外來務工人員和本地人的矛盾就越來越尖銳。
李植問道:“山西人全部都是在務工?為什麼不開門經營生意,僱傭山西人,多賺些銀子呢?”
地上的老翁磕了一個頭,說道:“王爺明鑒,山西賊娃子開的生意沒有公德,我們本地的農民和市民都是不去的。山西賊娃子只能在‘山西街’做生意,哪裡能到城裡來經營買賣?”
李植皺眉問道:“按你的說法,山西就沒有有公德的買賣人?我看這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