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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四,若昂四世站在範家莊國營腳踏車工廠的車間中,瞪大了眼睛。
“這……這不可能!”
用驚訝已經不足以形容若昂四世的心情了,如果一定要尋找一個詞描述葡萄牙國王的心情的話,就是震怖。
妥妥的震怖。
在歐洲,此時的工業生産還停留在手工作坊階段。無論是玻璃鏡子之類消費品的生産,還是火繩槍、燧發槍等軍工産品的生産,都是手工匠人在自己的小作坊中一把火接一把火燒出來,一錘子接一錘子敲出來的。
在歐洲,機器還很簡單,機床只在極少數行業使用。比如瑞士的鐘表匠人和荷蘭阿姆斯特丹的大炮鏜床。但是整體上來說,機器仍然停留在非常原始的狀態,最複雜的機器也不超過十幾個零件。
這樣的手工業水平已經讓歐洲人十分自豪了。憑借這種手工業的支援,歐洲人在四大洋六大洲橫沖直撞,奴役他們遇到的一切土著,以世界的主人自居。
所以等若奧四世看到李植的腳踏車工廠以後,他的整個世界觀一下子被沖垮了。
如果說前面一路上看到的種種事物是讓葡萄牙國王有觀感上的沖擊,那麼此時真正站在腳踏車工廠裡,若奧四世就真正領教了天津鎮最核心的力量。
然而親自面對這種力量的時候,葡萄牙人才明白這種力量竟然是這麼強大,這麼可怕。
整座工廠建在一座巨大的廠房中,最中間擺著一臺巨大的蒸汽機。那蒸汽機足足有兩人高,肚子裡面的火焰熊熊燃燒。火焰帶來的力量源源不絕地從蒸汽機從噴發出來,帶動廠房中的一條流水線流轉。
流水線的主體是一個旋轉移動的鋼軌,有一人高。在蒸汽機的驅動下,鋼軌在鋼架子組成的框架內部移動,將鋼軌上面吊著的半成品帶到站在鋼軌兩側的工人面前。
流水線工人的身後放著造好的零部件,工人們為腳踏車架子安裝部件時候身子都不需要轉,只把手往後一伸就抓出一個部件出來。
每個工人都只負責自己的那一道工序,在操作上熟練無比。給腳踏車架子擰上一個輪子,這些工人都不需要二十秒鐘。手上的動作一氣呵成,看的若奧四世瞪大了眼睛。
一個工人給車軸上鏈條,手上的工具一撬一拉,只用幾秒鐘就將一個鏈條裝好。
腳踏車從東面吊出來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光禿禿的車架子。等他在廠房裡轉了一圈以後,已經變成了一臺完整的腳踏車。
這樣一臺腳踏車如果讓一個手藝精湛的工匠從頭組裝到尾,恐怕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再熟練的工匠對單個程式的操作次數都是有限的,他的效率也十分有限。而流水線制度把單個工序分配給了單獨的工匠,這些工匠每個人都操作單個工序上萬次。
在這麼多次單一動作的重複後,這些工匠對單個工序的熟練程度已經到了嘆為觀止的程度。
歐洲此時還沒有工廠,而範家莊不但有工廠,並且工廠的流水線已經直接進入到二十世紀初的水平。
這是歐洲人想都不曾想過的生産力。
若昂四世張大了嘴巴,看著一臺又一臺腳踏車被生産出來,擺在了廠房最西面的成品區中。整座工廠流水線像是一臺巨大的機器,不斷往外吐出工業品。
蔡懷水笑道:“國王殿下,這完全可能,這就是最普通的一家範家莊工廠。”
葡萄牙外相阿爾維斯同樣是一臉的震怖,他不敢想象這樣的流水線如果用來生産軍工産品,一年能生産多少武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