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那封聖旨,李植說道:“讓崔昌武上奏天子,要求立即在全國進行公德考試的準備。同時虎賁軍前進十裡,給天子製造壓力。”
……
乾清宮中,朱由檢坐在禦座之上,臉上已經滿是怒火。
“李植眼裡,可曾還有把朕看作是天子?”
猛地站起來,將手一甩,朱由檢把崔昌武的奏章摔到了地上。
“這崔昌武竟如此緊逼朕!朕已經違背祖制停了科舉,他竟要朕立即開始公德考試選官!”
“荒謬!荒謬!這大明到底朕是天子還是李植是天子?”
王承恩聽到這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訕訕說道:“聖上,說不得啊!這些話說不得啊!若是讓齊王知道你如此發怒,齊王會怎麼想?如今齊王兵強馬壯,齊王一念之間就會做出不可言的事情,萬萬不能讓齊王知道你對他不滿啊!”
朱由檢眼睛一瞪,怒喝道:“李植可以陳兵京郊威脅朕,朕連火光都不能發了?”
王承恩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聖上,此時形勢極為微妙,聖上三思!”
朱由檢聽到王承恩的話,當真有些忌憚起來。他冷笑了一聲,坐回到了禦座上。
“王德化,虎賁軍現在退兵沒有?”
王德化趴在地上,聽到這句話就不禁渾身緊張。這農歷十一月的寒冷天氣中,他的額頭上竟流下一道冷汗。
“王德化?”
王德化給天子磕了一個頭,說道:“聖上,虎賁軍沒有撤軍,虎賁軍又朝京城逼近了十裡。如今距離京城朝陽門不過六十裡。”
聽到王德化的話,乾清宮中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一些小太監臉上明顯都慌張起來,甚至有了恐懼的表情。
現在朝中的文官都已經逃光,人心惶惶。一些和文官集團親近的宦官也害怕,害怕李植殺進紫禁城中大開殺戒。
李植的血腥那不是說著玩的。
朱由檢聽到這話,眼睛一閉,好久都沒有說話。
起碼過了二十秒,他才揮了揮手,朝王承恩說道:“崔昌武的奏章,準了,讓他在全國準備公德考試。”
王承恩鬆了口氣,趕緊答應下來,從地上撿起了崔昌武的奏章。
但他一顆心還沒有放下,就聽到天子壓抑的聲音再次響起。
“召京營提督楊國柱進宮?”
王承恩慌張地抬起頭,問道:“聖上?此時召楊國柱如何?”
朱由檢一字一頓地說道:“李植欺朕無兵甚矣,朕要練兵!練京營新兵!”
王承恩張大了嘴巴,訕訕問道:“練多少?”
朱由檢咬牙說道:“能練多少,就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