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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可芳在那裡呆了好久,臉上已經是一片慘白。
這二萬多兩銀子是他工廠複産的最後希望,如今卻被管家發給了債主。
農械廠沒救了。
他此時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樹倒猢猻散。
農械廠大掌櫃曲自清慌張地站了起來,說道:“東家,現在怎麼辦?”
曲自清明白,接下來華可芳將面臨各種債主圍攻,農械廠的材料和機械將以四折、三折的價格甩賣變現。然而這樣賣出去的裝置和原材料不足以彌補華可芳在外面欠下的債務。華可芳將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欠債不還者。
華可芳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身上的債務。
他在範家莊的事業,算是完蛋了。
華可芳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看了看曲自清,強自鎮定下來。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華可芳踉蹌著往後面退了一步,坐到了椅子上。
他的丫鬟和曲自清都焦急地站在廳堂中,等著華可芳的辦法。
華可芳的眼睛在自己丫鬟的身上亂轉。許久,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李植想整垮我,沒那麼容易。”
“材料商和小債主合起來三十一萬兩銀子,是以我個人名義借的,而從銀行借了三十七萬,是以農械廠的名義借的。”
“曲自清,你回廠裡去,讓小債主們放心,我華可芳一定會把他們的債務還給他們。你這些天馬上組織人手,把廠裡的原材料和機器裝置全部折價抵給債主,不給那些材料商和小債主錢了,讓他們進廠搬材料和機器。”
曲自清愣了愣,說道:“東家,這些裝置和原材料當初都是質押給銀行的。”
華可芳冷笑了一聲,說道:“現在農械廠就要破産了,哪裡還顧得了銀行的質押權。你最快速度處理這些資産,給債主們抵債。”
曲自清又問道:“那廠房和土地怎麼辦?”
華可芳說道:“廠房和土地就不管了。這東西抵押給銀行了在市政廳有記錄,我們沒法交易。現在急著賣也賣不了幾個錢,就留給銀行吧。”
曲自清琢磨了一會兒,說道:“東家是想金蟬脫殼,讓農械廠破産?”
李植在一鎮九省執行有限責任公司制,企業的債務並不牽連到企業主個人。企業如果宣佈破産,債務追償只進行到所有財産被清算為止,不會繼續向企業主個人討債。
華可芳冷笑了一聲,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李植想讓我家破人亡,我破産也要拉他的銀行墊背。我的農械廠確實是被他整垮了,但他的銀行也要虧空三十萬兩銀子。”
華可芳說著說著,大笑了幾聲,臉上竟有些猙獰了。
“巧雲你不要怕,我在通州還有一家水泥廠。水泥廠雖然現在小了點,但前途無量。憑你男人的本事,再過幾年,水泥廠能做得比農械廠更紅火。這次李植整我,誰比誰更吃虧還說不清呢?”
華可芳的丫鬟看著華可芳,臉上泛出兩朵紅雲,用力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