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河的託賓斯基手上就有一把狙擊步槍。他前面的幾十個騎兵全部被蔣充的步兵撂倒,託賓斯基一下子被讓到了隊伍的前列。他在顛簸的馬上舉起步槍,勉強對準一千多步外的選鋒師陣線,啪一聲開火了。
然而令他感到失望的,他的這一槍沒能命中目標。
其他舉槍射擊的哥薩克和託賓斯基一樣,大多放了空槍。
哥薩克們剛剛裝備火器,一遇到強敵就下意識選擇騎馬沖鋒。馬上顛簸,在這樣的戰術選擇下不可能還能射準狙擊步槍。
託賓斯基惱怒地看了看對面的選鋒師,將步槍往背上一放,舉起馬鞭猛地一抽胯下的戰馬。
“沖!那些亞洲人好久才能射擊一次!沖上去!”
損失慘重的哥薩克們聽到了託賓斯基的鼓舞,又煥發了昂然鬥志。
就連日爾科夫也同意託賓斯基的看法。因為明國人沒有選擇三排輪射,而是愚蠢的選擇了一次性將步槍子彈全部打完。以哥薩克對火器的理解,燧發槍的裝彈時間起碼是二十次呼吸的時間。而下一次齊射,起碼是二十息以後了。
而歐洲的戰馬遠比蒙古馬高大健壯,二十息,足夠疾馳的哥薩克騎兵前進六、七百步。
剛才選鋒師在四百米上打高速移動的目標,準頭不算特別高,命中率也只有一、兩成,尚可以承受。也就是說,只需要再承受一次這樣的齊射,哥薩克就能沖進虎賁軍的佇列裡,用馬刀砍殺亞洲計程車兵。
託賓斯基舉起了掛在馬鞍上的號角,猛地吹了起來。
哥薩克騎兵們高喊“烏拉”,策馬踩著地上的陣亡同胞,向前面的虎賁軍選鋒師發起了決死的沖鋒。
然而這些歐洲人不明白,作為虎賁軍中最精銳的部隊,選鋒師的裝備已經進化到了後裝槍的水平。
拉開槍擊,將紙殼子彈塞進去,關上槍擊,將半圓形底火裝入底火槽。只需要五、六秒鐘,選鋒師計程車兵們就能再次射擊。
在俄國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火焰又從選鋒師的槍口噴出。
戰場上只安靜了幾秒鐘,噼裡啪啦的槍聲再次統治了戰場。子彈像是暴雨一樣撲向哥薩克。高大的歐洲騎兵飆血慘叫,從同樣高大的歐洲戰馬上摔倒下來,然後轉眼就被後面滾滾的馬蹄踩死。
又是幾百人被打死在沖鋒的路上。
日爾科夫驚得張大了嘴巴,眼睛變得血紅,他發現自己遇到了這輩子最可怕的敵人——亞洲的明國士兵只需要五次呼吸就能完成一次射擊。
這太可怕了。
這是魔鬼的武器。
第二次射擊打死了幾百人,然後中間停頓了短短兩、三秒,第三次自由射擊又開始了。
因為自由射擊時候開槍時間的不同,選鋒師的射擊已經漸漸混成了一片,已經快分不出第幾次自由射擊了。
託賓斯基同樣被明國軍隊的射速驚得膛目結舌,如果火槍擁有這樣的射速,那騎兵還有什麼作用?
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整理他的慌張的憂慮了。就在選鋒師第三次自由射擊的時候,一顆後裝槍子彈從他的右眼射入,剎那間就射入了他的腦袋,從後腦勺中飛了出來。
這個頓河的哥薩克首領叫都沒有叫一聲,就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