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兵力的不足,可謂是捉襟見肘。
高立功突然上前說道:“王爺,我以為,如今最迫切的問題,是要擊敗北面的白俄。”
“江北軍如今還在陝西南部,從那裡走到京城有四千裡的道路。江北軍拖著輜重大炮,日行最多三十裡。這四千裡道路江北軍要走四個月。”
“而莫臥爾的胡馬雍雖然勢大,但從印度德裡到緬甸有五千裡。胡馬雍二十萬大軍面臨各種補給問題,五個月能走到緬甸就不錯了。我看胡馬雍需要半年的時間。”
“而北方的白俄本來就駐紮在黑龍江以北,渡江而下攻勢很快。我們現在開墾東北的百姓已經開始在吉林省定居,那吉林省距離白俄渡江的緒東一帶只有一千五百裡的距離,白俄只需要一個半月就能攻入吉林,形勢十分緊迫。”
洪承疇點頭說道:“如果讓白俄殺入吉林,恐怕我們的百姓會被白俄全部殺死。所有的建築和設施都會被破壞。我們辛苦建設近六、七年的東北將一朝全部被毀。此是我們面臨的頭等威脅。”
兵工廠的總管曹餘說道:“那便先揮師北上,把白俄打潰再回師救援京城便是!”
地圖前面的大將和參謀們聽到這話,都沉默了。
洪承疇搖頭說道:“如今已經是十一月,東北,尤其是黑龍江省的氣溫已經降到零下十度,晚上的氣溫甚至是零下二十度。如果我們發兵黑龍江,走到那裡時候已經是十一月底。到時候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嚴寒。”
李植搞出溫度計後,在各地蒐集氣候資料。洪承疇作為國防部長,手上有完備的資料,對東北的情況十分了解。
洪承疇沉重地說道:“我們計程車兵大多是天津人,甚至還有一些山東人。我們的棉衣能夠讓士兵們偶爾外出,但如果長期暴露在零下十度或者更低的氣溫中,頂著寒風作戰,恐怕我們的棉襖也無法為士兵們保暖。”
“到了晚上,更是要被凍死。”
“而根據我們前些年和白俄作戰的經驗,這些歐洲士兵都有厚厚的皮草大衣,保暖裝置上遠強於我們。而且白俄的人種十分耐寒,遠比我們漢人更能經受苦寒。所以白俄計程車兵們可以在冬天在東北作戰,我們計程車兵卻不能。”
眾人聽了洪承疇的分析,都沉默了。
如果不能在這個冬天擊退白俄,就只能把吉林的所有移民全部疏散了。那些花費幾年時間修剪的農舍,糧倉甚至火車站,都將被白俄毀成廢墟。
曹餘憤怒地一拍桌子,罵道:“可惡的白俄!這些歐洲人怎麼這麼貪婪,竟打到我們東北來?”
高立功吸了口氣,說道:“這次我們面臨的敵人比以前歷次都更勢大,也更兇殘。恐怕我們這次真的要在吉林和遼東疏散百姓了。”
遼東和吉林建設了六、七年,如今已經成為李植的大糧倉。如果東北三省被毀,那損失一定是最慘痛的。眾人說到這裡,一個個都十分沉痛,竟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過李植卻沒有像眾人那樣擔心絕望。
對付兩萬白俄,李植有一萬種辦法。
見眾人不說話了,李植笑了笑,又去琢磨刮鬍刀的事情了。
然而李植的神遊物外,很快被鐘峰打斷了。
鎮北伯鐘峰拱手朝李植說道:“王爺,去年過年去老山打獵,王爺不是說今年冬天要造一批最厲害的禦寒衣物出來麼?王爺那時候說這新式衣物極為厲害,可以賺大銀子。如今已經是十一月,想必已經造好了。”
眾人聽到鐘峰這話,齊齊看向了李植。
如果有了禦寒衣物,天津計程車兵就能在鐵路的運輸下殺進東北,擊敗利用嚴寒天氣囂張跋扈的白俄。
李植看了看眾人,笑了笑。
揮了揮手,李植說道:“諸位不要擔心,這極寒的天氣,也不算什麼。”
眾人眼睛一亮,盯著天津郡王,就等郡王拿出寶貝。
郡王是星宿下凡,這在一鎮九省已經形成了公論。無論什麼困難,郡王都能拿出剋制辦法。郡王能上天入海,能凡人所不能。也許這零下十度,甚至二十度的嚴寒,在郡王眼裡當真不算什麼。
李植揮了揮手,讓親衛拿出了一件衣服出來。
那衣服鼓鼓囊囊,看上去像是一件大棉衣。
眾人睜大眼睛將那衣服上看下看,甚至用手去摸,最後卻是不得要領。
高立功好奇問道:“殿下,這是棉衣?”
李植笑了笑,說道:“高廳長,這是寡人發明的羽絨服!有了這羽絨服,別說是東北,就是南極北極都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