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軍計程車兵們使用的是後發槍,裝彈速度極快。不等土兵再次射出毒箭,三十二名步槍手已經完成了裝彈,舉槍朝河邊的弓箭手射擊了。
“啪啪啪啪!”
河邊的弓箭手雖然只在樹幹後面露出半個身子,但距離這麼近,虎賁軍士兵的射術又精湛,還是有近二十個弓箭手被射殺。土兵的弓箭手頓時只剩下幾個人,被徹底打垮了。
不過那些舉著長矛的土兵同樣不是善茬,趁兩邊距離很近,那些土兵一個接一個地拿長矛往這邊投擲。
“嗵!嗵!”
一名正在射擊的虎賁軍士兵被長矛射中了右肩,慘叫一聲把手上的步槍丟了下來。不過好在這長矛上沒有毒。旁邊計程車兵趕緊為受傷士兵進行戰場急救,一用力把刺入袍澤肌肉的鐵矛拔了下來,掏出紗布開始為他止血。
長矛一片接一片地投擲過來,十分具有威懾力。虎賁軍計程車兵們頂著這些長矛射擊,雖然還是能不斷殺傷敵人,但在長矛壓力下準頭明顯下降了非常多,有時候十幾槍都打不中一個人。
韋老大一邊裝彈一邊轉動腦袋,正在想辦法,卻突然聽到後面的武士們嘶吼起來。
“進め~”
裝載三十名武士的三艘小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停在了岸邊。身穿武士“當世具足”的武士拔出武士刀沖上了岸,一路狂奔朝兩百多柬埔寨土兵沖了上去。
三十名武士穿著草鞋在榕樹樹根中間撒腿狂奔。
柬埔寨的土兵拔出彎刀,和武士們戰在了一起。
比起瘦弱的東南亞土著,武士們的武藝明顯高了許多。雖然土兵們人數佔優,但是密林中空間有限,也沒法包圍武士。刀光劍影中,四百多土兵竟和三十名武士殺得難解難分。
武士們劍術出眾,刀刀致命,很快就開始殺傷土兵。但土兵們畢竟人多,也時不時將彎刀割在武士身上。
關鍵時刻,三十名義字營士兵拔出了手銃,也沖上了岸。
“殺!”
“殺!”
“殺光蠻夷!”
只聽到一片喊殺聲,義字營士兵用手銃朝土著開搶了。噼裡啪啦的槍聲中,土兵一個接一個倒下了,血花四濺。義字營的三十名士兵射完一把手銃就把手銃往地上一扔,然後掏出另一把手銃再射。
兇猛的火力殺得土兵慘叫連連,很快這些土兵就崩潰了。
武士們殺得眼睛血紅,舉著武士刀追進了密林中。義字營計程車兵們不甘落後,也拔出鋼質鍛刀沖了上去……
血戰一場,武士們提著六十多個追殺得來的人頭站在了韋老大面前。義字營計程車兵更繳獲了一百多個人頭,喜氣洋洋地在那裡點數。
加上虎賁軍士兵擊殺的五十多個土兵,這一場戰鬥下來打死了兩百多土兵。
按照天津王每個柬埔寨土兵十兩銀子的獎金,這一場廝殺下來,一百人不到的隊伍會有兩千多兩獎金。
不過一身是血的武士們損失不小,有三名武士死在了廝殺中。
韋老大走到一名中年武士的屍體面前,說道:“按大王的政策,有八十兩撫卹金給他的家人。”
軍中政策:虎賁軍戰死有300兩撫恤,義字營戰死有200兩撫恤,日本武士戰死則有八十兩。
旁邊的武士隊長聽到翻譯的話,搖了搖頭,說道:“排長,這個浪人武士沒有家人。他家本是西軍的,關原大戰後就失去了公職和俸祿,饑寒交迫病死了。他沒有兄弟姐妹,十五歲起就以浪人身份在各地做用心棒,流浪了三十年。”
“如今死在戰場上,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韋老大聽到武士隊長的話,沉默了好久。
“拿八十兩銀子買塊好墓地,厚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