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百多發開花彈射進了戰象隊伍中。
轟隆隆的開花彈把殘酷的沖擊波射向了四面八方,布滿了戰象隊伍所在的那一片區域。火花像是過年時候的煙花一樣綻放出來,把剛剛冷靜下來的戰象部隊再次炸得血肉模糊。
三十多頭戰象被命中了,被威力巨大的開花彈炸成了碎肉。不光是戰象被炸死,炮彈同樣奪去了步兵的生命。不知道多少士兵被炸死,又或者被開花彈中濺射出來的鋼渣割死。
兩輪轟炸以後,戰象部隊已經完全崩潰了。
無論訓象人如何拖拽安撫,大象也不願意繼續停留在隊伍中,而是一個個撒腿狂奔。戰象所到之處,驚慌的越南士兵奔跑跳躍,不顧一切地往兩邊躲開。六十多頭戰象像是六十多個壓路機碾壓阻擋他的一切東西,將越南人的佇列沖得亂七八糟。
看到二十四磅開花彈的效果,李定國和真田信之驚得目瞪口呆。
兩人此前只聽說過李植的圓形開花彈,知道那種炮彈能夠射入堡壘內部轟炸。他們沒有見過十八磅開花彈的效果,今天直接見證二十四磅開花彈的效果了。
這二十四磅開花彈的殺傷力實在太嚇人,炮彈不但能夠爆炸,而且能夠直接刺入戰象身體內部爆炸。
如果這種錐形炮彈用於攻打城牆會是什麼效果?什麼城牆能擋得住高速旋轉的錐形鋼彈?
李定國已經被火炮轟炸的效果驚呆了。他現在明白為什麼李自成在河南會被李植打得那麼慘,幾乎是摧枯拉朽般就被趕到了陝西去。什麼城牆堡壘,在大王的武器面前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
大王實在是太可怕了。
真田信之同樣看得心驚膽戰臉色發白,嘆了口氣說道:“當真是聞所未聞。”
如果之前這個老武士還對自己的投降感到羞恥的話,現在他已經被李植的手段驚到,轉而為自己的決定感到英明瞭。
李植的虎賁軍,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擋的。
越南人的中軍處,阮福瀕已經是目瞪口呆。李植兵馬那遠超過這個時代的火力,讓阮福瀕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是葡萄牙人和荷蘭人聯手攻打大越國,也無法形成這麼強大的火力吧?
那些二十四磅開花彈掀起的鐵血風暴太可怕。這明明是荷蘭人口中的十七世紀,為什麼會冒出這樣的武器出來?這完全是不該屬於這個時代的火力。
阮福瀕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戰象在佇列中亂跑。他不惜老本佈置的一百多頭戰象在李植的炮彈面前是如此無力。要知道阮福瀕無數次依靠這些戰象攻打北方鄭家,征伐南方占城國。在阮福瀕的心裡,這一百多頭戰象是無比強大的。
然而現實是如此殘酷,僅僅是兩輪炮擊,阮福瀕的戰象就完全變成了碾壓自己人的狂躁畜牲。
沒有了戰象,自己拿什麼和李植的虎賁軍對抗?
阮福瀕還沒有習慣虎賁軍的作戰方法,要知道這還是1650年,這個時代的亞洲本該還是冷兵器為主的時代。阮福瀕引進西方熱兵器,本來已經算是走在時代的最前列。
然而面對李植的部隊,阮福瀕才知道自己有多落後。
戰象跑也跑累了,降低了速度,慢慢往遠處逃去。士兵們不再承受戰象踐踏的危險,開始戰戰兢兢地重振佇列,試圖繼續朝虎賁軍壓過去。
迎接他們的,是李植的火箭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