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但虎賁軍的大兵未受到影響。他們熟練地裝彈上藥,準備再次打擊自以為是的闖軍騎兵。
劉宗敏睜大眼睛看著虎賁軍,有些反應不過來。
為什麼官軍的火銃在細雨中還能使用?難道官軍的火藥不怕水嗎?劉宗敏沒有望遠鏡,看不清三百米外的官軍動作。實際上劉宗敏連虎賁軍的燧發槍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他概念中的火銃依然是官軍的火繩鳥銃。
只要是火銃,就該怕水。
劉宗敏不信邪,他準備再賭一次。
號角聲再次響起,劉宗敏催促賊兵們繼續沖鋒。
但賊兵計程車氣已經被打散了,哪裡還能組織起像樣的沖鋒?闖軍計程車氣雖然遠高於從前,但依舊還是賊兵。被打死了幾千人,前面一些騎兵已經開始慌張往兩側逃竄,甚至往後面逃竄。校尉們舉著馬刀大聲嘶吼,試圖重振陣形,卻根本無濟於事。
雨水中,濕漉漉的騎兵在泥濘的麥田裡擠在一起,有些人往前走,有些人往後逃。軍馬馬蹄上粘著厚厚的泥塊,整個隊伍完全無法往前前進。
噼哩啪啦的槍聲再次響起。
像堵車一樣擠在前面的闖軍馬軍頓時一片人仰馬翻,不知道多少人倒下了馬。闖軍計程車兵們終於明確了一點:這支可怕的官軍可以在雨中無限次射銃。
闖軍崩潰了。
兩萬多還活著的騎兵化成了潰兵,往遠處逃去。騎兵在泥濘中奮力逃跑,卻行得十分艱難。
他們身後,已經適應了小雨天氣的虎賁軍還在射擊。
在闖軍逃出虎賁軍射程之前,又是幾千人倒在了步槍槍下。到後面,闖軍的騎兵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丟盔棄甲地逃竄。
劉宗敏沒想到自己率領的騎兵這麼不堪一擊。他感覺到無法向闖王和諸將交待。他憤怒地在逃兵中嘶吼著,卻根本無濟於事。隨著逃跑的騎兵越跑越遠,劉宗敏暴露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中。
好多人看到了這個頭戴鳳翅盔,一身魚鱗甲的大賊,幾十個步槍手幾乎是同時向劉宗敏射擊。劉宗敏身上猛地綻放出十幾朵血花,一聲不吭地倒在了泥濘的土地上。
闖軍頭號大將劉宗敏毫無意義地戰死了。
劉宗敏的戰死讓賊兵更加慌張。更遠處的七萬步兵沒有交戰就化成了潰軍,狼狽地在中原腹地上奔逃。
也許面對其他官軍,戰鬥力上升的闖軍還有一戰的實力。但在虎賁軍面前,闖軍只是一群靶子而已。
即便是在雨天,結果也是一樣的。
六千選鋒師騎兵本來是下馬步戰,舉著步槍站在回形陣中迎敵。但此時闖軍大崩潰了,他們就跨上了戰馬沖出去追殺闖軍了。此時十萬闖軍已經變成了待宰羔羊,選鋒師騎兵們想怎麼追殺就怎麼追殺。
李興看著大潰逃的闖軍,哈哈大笑。
“大兄的手段,就是出神入化。”
李老四笑著說道:“這下子闖賊起碼要派二十萬兵馬來和我麼對峙。闖軍可用的總兵力無非三十多萬,剩下十幾萬人,也無法北上攻打山西。”
李興笑道:“等大兄收拾完朝鮮,一定把河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