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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湖州府府城外面,鐘峰的一萬兵馬圍住了城池。
蔣充看著遠處的湖州城,有些猶豫不決。他吞了口口水,問道:“師長,國公爺讓我們攻打南直隸常州府,我們一路追到浙江湖州來,這樣不好吧?”
鐘峰笑了笑,說道:“有什麼不好?”
蔣充說道:“國公爺說過,天子的聖旨只給我們在南直隸抓捕奸賊的權力。這裡卻已經是浙江……”
鐘峰看了看蔣充,啐道:“蔣充你也膩迂腐了些!怎麼和鄭開成一樣?天子遠在京城,能管得到我們前線的事情麼?這些南直隸計程車紳既然逃到浙江湖州,我們就有道理到湖州來抓人!湖州的知府包庇罪犯,我們就有道理攻打湖州城!”
頓了頓,鐘峰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個湖州知府螳臂當車,居然想反抗我陷陣師!等下攻下城池以後把他也槍斃了。”
蔣充不再多說。虎賁軍紀律嚴明,到了戰場上下級必須服從上級。鐘峰既然做了決定,蔣充只能執行。
鐘峰一揮手,“炮兵轟開城門!”
鐘峰的炮兵還沒有開火時候,城牆上的三門虎蹲炮開火了。
然而城牆上的炮兵顯然很多年沒有練過操作大炮了,不知道放火藥放多少為好。他們害怕炸鏜,放的火藥遠少於正常的劑量。結果城牆上三聲炮響後,虎蹲炮射出的炮彈落在城牆外兩百米外,離一裡外的陷陣師還隔著好遠。
虎蹲炮的炮手倒是沒傷到陷陣師,卻把自己作為目標暴露出來了。陷陣師的神槍手像是花貓看見了老鼠,一個個興奮起來。他們往前走了一百米,蹲在地上瞄準了城牆上的炮手。
那些炮手沒嘗過狙擊步槍的厲害,還大咧咧站在垛牆前面操作大炮。
只聽到噼哩啪啦一片槍聲響起,神槍手開槍了,城牆上響起幾十聲慘叫聲,虎蹲炮的炮手頓時被全滅。
“轟!轟!”
陷陣師的大炮開火了,一下子就轟開了城門。輜重兵早已經準備好了幾十支小舢板船,全部架在護城河上,再在上面鋪設木板做成了浮橋。陷陣師計程車兵在神槍手的掩護下沖進了城門,準備用手銃沖擊城牆上的守兵。
不過預料中的遭遇戰並沒有發生。城牆上的守軍在天下第一強軍虎賁軍面前明顯士氣低落,沖在前面的大兵一進入城門,城牆上的六千地方守軍就轉身逃跑,一鬨而散了。
陷陣師順利佔領了湖州城。
鐘峰一揮手,喝道:“全軍進城,只抓士紳不擾百姓。滋擾百姓者,斬!”
大軍排著長長的佇列走進了湖州城。虎賁軍不擾民的宣告已經傳遍了天下,浙江的百姓們似乎並不害怕虎賁軍。他們倚在各自家門口,好奇地打量著這支天津來的大軍。一些婦人男丁看到陷陣師的盔甲、狙擊步槍和大炮跑車,彷彿看到了一個大稀奇,十分地興奮,站在門口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鐘峰帶兵走到知府衙門門口,見諾大的衙門已經空無一人。知府人不知道躲在哪裡去了,卻在衙門大堂上上貼了一張紙張。鐘峰上去看了看,見上面寫道:“虎賁軍濫用聖旨攻打浙江州府,實為造反!天下人共誅之!”
鐘峰冷哼了一聲,說道:“派士兵出去宣傳,舉報常州逃亡而來計程車紳有獎。到時候查獲的財貨,每一千兩賞舉報者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