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二,李植在阿勒楚喀南面和全族總動員的多爾袞大軍對峙。
十幾萬韃子像是一片海洋布滿了天地,把死守在營寨裡的虎賁軍圍住了。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中有一小片泛著紅色的營寨。
鐘峰站在李植的身邊,用望遠鏡朝遠處的滿清大軍看了看,啐道:“這多爾袞當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他看到鄭開成的運糧隊南下了,就盡起兵馬攻打我們三萬四千人。”
李老四說道:“韃子恐怕有十一、二萬人。我們三萬四千人中只有三萬步槍手,祖大壽的四千騎兵沒有裝備步槍,我們在戰力上並沒有優勢。我看還是等破虜師的一萬人回來,我們再裡外合擊多爾袞。”
李植點頭說道:“李老四說得有道理,我們等待鄭開成的兵馬回來,再和韃子決戰。”
李植的大軍發現滿清傾族攻來後,立即就地開挖壕溝建立營寨。等韃清的大軍包圍住虎賁軍時候,三萬四千人已經在附近挖了一道壕溝,在壕溝後面又建築了一道土牆。土牆前面布滿了鐵蒺藜。大炮都藏在臨時搭建的土炮臺後面,僅僅露出一個炮口。
這樣的防禦雖然簡單,但十分有效。十一萬韃清壯丁若是不要命朝這個防禦體系沖過來,恐怕把血流盡也摸不到虎賁軍的邊。
所以李植可以以逸待勞,守在這個臨時營寨裡等待鄭開成的一萬兵馬會合。從八月三十到九月初二,李植實際上已經守在這個簡單的營寨中三天。
李植正和幾個師長說話,卻看到營寨外面一陣騷動。幾個親兵手上舉著一塊什麼東西,朝李植這便走了過來。
“國公爺,奴酋多爾袞派人送來了這些東西。”
李植接過那親兵手上的東西,一開啟,才發現是一套明豔的女人衣服。
衣服上面還有一封信,是多爾袞派人寫給李植的。那信上寫著漢文:“國公跋涉幾千裡遠道而來,駐紮在荒野中卻不敢和我大清兵交戰,實為婦人也。朕大清皇帝多爾袞特送婦人衣服一件給國公。”
眾人看了多爾袞的信,一時都有些無語。
祖大壽半跪在李植面前,說道:“國公爺,這是多爾袞的激將之法,國公爺切莫上當。”
李植舉起那花花綠綠的女人衣服,笑道:“可惜太鮮豔了,有些俗氣,否則我一定帶回去給夫人穿。”
鐘峰從李植手上接過那封信,看了看,哈哈大笑。
李老四冷冷地看了營寨外的滿清大軍,啐道:“這多爾袞當真是花招不斷,我發現他不耍點計謀,彷彿就渾身不舒服。”
眾人罵了多爾袞一會,便在中軍大帳中喝茶等待。
過了兩個時辰,到了天色快暗的時候,又有一個使者舉著一封多爾袞的信走了進來。
眾人都好奇多爾袞又要耍什麼花招,聚到李植身邊看那信。
“國公爺在上,多爾袞自知不敵國公爺的天兵,願意率麾下幾十萬族人投降。只要國公爺讓我族幾十萬人在阿勒楚喀周圍一百裡耕種漁獵,我等就願意奉國公爺為主,我多爾袞退位放棄皇帝稱號,以後每年向國公爺朝進貢貂皮人參。”
鐘峰看了看信,笑道:“多爾袞江郎才盡,使不出花招,開始琢磨投降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