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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的營兵身穿破爛的鴛鴦戰襖,那些戰襖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到處都是補丁。有些地方連補丁都沒有,直接是一個破洞,露出裡面發黑的棉花。而衛所計程車卒身上,則連鴛鴦戰襖都沒有,穿著自家縫制的破爛棉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指揮這些營兵的軍官們則完全相反,一個個裝備鮮明。他們帶著家丁們躲在大軍的後面,穿著精良的鎧甲,騎著高頭大馬,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空餉喝了多少兵血。
這只地方軍中誰是官,誰是兵,一目瞭然。身上裝備的精良程度直接說明瞭其穿戴者的地位。
大明各地的衛所營兵十分糜爛,一方面是層層轉運過程中軍餉物資大量被剋扣,再加上軍官的貪汙,糧草軍餉少得可憐,大明地方上計程車卒甚至要餓肚子。另一方面是這些地方軍的將領也基本都是兵痞,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一心琢磨怎麼吞沒銀子,怎麼去送錢跑官,根本沒想過訓練軍隊。
說這支軍隊士氣低迷,都是抬舉了他們。這樣的軍隊被湊在一起上陣廝殺,根本沒有什麼士氣可言。只要稍微遇到一點挫折,估計就要全軍潰敗。
兩軍對峙,山西兵馬中一個穿著魚鱗甲,背披鮮紅披風的百長騎馬走了出來,朝李興的隊伍大聲喊道:“天津的武官聽著,我們山西的事情,不要你們天津管。你們不要以為自己可以和整個山西為敵,速速退回原籍……”
“啪!”“啪!”“啪啪啪!”
然而他還沒說完,就有十幾把步槍朝他開火了。喊話的軍官完全對米尼步槍的射程沒有概念,站在陷陣師的正面一百步上喊話,立刻被打成了篩子。
喊話的軍官身上鮮血橫飛,噗通一聲摔倒在馬下。
李興的十門大炮推了出來,開始向對面的地方軍開炮。
“轟!”“轟!”
開花彈筆直射向一裡外的地方軍,撞碎了阻攔它們的軀體和骨肉,然後落在地面上,“轟轟”地炸開了。巨大的轟鳴聲中,開花彈中的鐵彈丸像是雨點一樣射向周圍的地方兵。
只一輪炮火,就把這支地方軍打亂了。
七千人的地方軍受到這麼猛烈的炮擊,一時間不成陣形。前面計程車兵戰慄驚惶,面無血色地往後面躲,後面計程車兵沒嘗到炮彈的厲害,還往前面走,擠成一團。
然後李興計程車兵手持步槍壓了上來。
看著虎賁軍大兵身上那些閃亮發光的全身甲,混亂的地方兵們心驚膽戰。
山西計程車兵哪裡有一絲和虎賁軍交手的念頭?誰的命都不是大風刮來的!看著陷陣師一點點逼近,什麼軍紀什麼懲罰都被兵士們拋到九霄雲外。
只聽到轟一聲,整個地方軍的佇列崩潰了,四散逃竄。
李興的步槍手還沒有開始齊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李興的一百名斥候騎兵開始在亂軍中追逐那些衣甲鮮明的軍官,一槍一槍地將它們撂倒。明軍軍官花大價錢為自己裝備的鎧甲不但保護不了他們,反而成了這些軍官們的催命符。
李興騎在馬上看那些地方軍狼狽逃竄的樣子,哈哈大笑。